“闻氏。”闻砚深双腿慵懒地交叠着,“闻氏的金牌经纪人你随便挑,你可以自己制定包装计划,经纪人不批准的话,你来找我,我可以批准。”

    贺沉说:“不了,这样不太好。”

    “哦?你觉得哪里不好?是公司不好,还是我这个老板不好?”闻砚深侵略性极强的视线落在贺沉身上,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拉。

    贺沉被扯得重心不稳,跌跪在闻砚深腿上,裤腰拉得有点低,后腰露出一块性感漂亮的腰窝,白得晃眼。

    “……”

    贺沉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说道:“对你不好。”

    闻砚深一愣,紧紧捏着贺沉的脚踝,“哦?”

    贺沉是这样回答的:

    “闻砚深,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没有用过家里一分一毫的资源。”

    “可是,就因为你父亲在外交部的地位,多少人诟病你倚仗家族权势,辱骂你和你父亲官商勾结?”

    “那同理,如果我去了闻氏,一旦你的那些唯粉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在背后议论辱骂你,说你潜规则手下艺人,包养小男明星,私生活混乱。”

    “我不愿意你受这样的非议和网络暴力。”

    他心心念念的人,雪胎梅骨,清风霁月。

    不该受到这样污秽肮脏的折辱。

    “好吧。”

    闻砚深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

    贺沉一服软,闻砚深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闻砚深明知故问,说道。

    “林舟给我接了个综艺,叫《借一生说话》。”

    “确定要参加?”闻砚深猜测贺沉应该不知道这是个恋综,忍着笑还是没告诉他,“想好了?”

    “嗯。”他缺钱,很缺很缺,那个物理项目就像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很烧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闻砚深答。

    我就是既高兴又期待,很快就可以在综艺里看到你了。

    “对了,这个送给你。”闻砚深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递给贺沉,“出差的时候,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

    贺沉愣了愣:“给我?”

    “嗯。”

    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条男款的脚链,漂亮又耀眼,铂金链条上镶嵌了三圈钻,戴在脚踝上很衬肤色,高贵但绝不显得女气。

    闻砚深大手,还握着贺沉白皙骨感的脚踝。

    他掌心的烫度,让贺沉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紧接着,就听闻砚深语气温和地问道:“我帮你带上试试?”

    贺沉迟疑了下,“这个,很贵吧?”

    “不贵,就几万块。”闻砚深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怕贺沉不敢收,他少说了三个零。

    一听说才几万块,贺沉觉得虽贵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才松了口气,任由闻砚深摆弄着他的脚踝,帮他戴上。

    冰凉的金属链条贴合着皮肤。

    客厅一片寂静,贺沉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戴着脚链轻微一动,细小的金属链条就发出极轻的碰撞声,声音微不可查,像轻碰了玉石。

    不过,细心的贺沉很快注意到,脚链上少了一颗钻。

    他开口询问。

    闻砚深坦白道:“缺的这颗钻是个微型定位器,最后被我拆下来了,没给你戴上。”

    贺沉没忍住问了句:“为什么?”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是变态。”顿了顿,闻砚深又道:“而且,我也不舍得监视你,控制你。”

    贺沉心里的那根弦,像被轻轻拨动了下,“我想像以前一样,继续独立开工作室,林舟……他人挺好的,也很照顾我。”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威胁他?

    “你跟我说这话……”闻砚深挑了挑眉,“是艺人和老板说话,还是贺沉在和他的前男友说话?”

    贺沉咳了下,梗着脖子问:“有什么区别吗?”

    “我是个喜欢潜规则手下艺人的老板。”闻砚深故意说,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这要是艺人和老板说话,我可能就要让你坐我腿上说了,毕竟……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贺沉:“你在公司对其他艺人也这样吗?”

    闻砚深凉凉道:“其他艺人是其他艺人,你是你。”

    “……”

    贺沉又问:“那要是……贺沉和他的前男友说话呢?”

    “前男友啊。”闻砚深暧昧一笑:“扯下领带绑你手腕上,舌吻你,你叫一声老公就放你呼吸五秒钟,要不然不给喘气,怎么样?小前男友对这个回答满意么?”

    贺沉:“……”

    这一晚,闻砚深是在贺沉家的客房里睡的。

    向来认床又浅眠的闻砚深,罕见地没有失眠。

    他第二天还有工作,设置了凌晨四点半的闹钟,早起离开的,他跟贺沉说这个时候狗仔应该在车里打盹,不会注意到他。

    一看到闻砚深就紧张到不行的贺沉,压根没反应过来,他这小区是凭业主门卡入内,狗仔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

    并且,宁可一案真相大白后,没有人再找过贺沉的不痛快了。

    记者媒体倒是都去盯着宁家老两口,采访的人把宁家的门槛都踏破了,邻居也一口一句“真不是人”、“守财奴”、“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把宁家夫妻骂得抬不起头来,只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没过几天就给宁可办了转学,连夜搬去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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