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很沉,无梦,醒来时候却特别累,睁开眼睛,眼前陌生的小房间,在夕阳的余晖中,透着几分亘古苍老!

    这是一间有些年龄的老式小二套了,盛夏半个月前办好了离婚手续就搬了进来,看中的就是它有个大院子,而且,租金不贵!

    告别了阔太太的身份,她分文未取净身出户,怎么进的权家就怎么出了权家,甚至这些年买的名牌一件都没带!只拿了当年出嫁作为陪嫁的一本存折,因为父母贪心,权家50万彩礼,最后只给她陪嫁回来3万!所以那存折里,也就三万块钱。

    权家是不在乎这50万也不在乎这3万,只是她却成了婆婆口中名副其实的买回来的!

    话说的难听时候,说剩下47万,要是放到农村里,能买十来个年轻小姑娘!

    其实更难听的时候也多的是,不过,以后都用不着听了!

    盛夏起床,屋子里都是酒气,地板上是七倒八歪的二锅头瓶,好久不喝,酒量差了,为了努力把自己培养成婆婆眼中上流社会的雍容华贵阔太太,她吃喝拉撒都要重头学起!

    那么努力的迎合这个家庭,只是因为爱权嘉印,现在,也不用了!

    她喝酒,不只是因为难过,更多的,是不想醒着!

    醉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接家里的电话,从告诉家里她离婚的消息后,上至奶奶,下至小姑姑,轮番各种难听话招呼她,没有问原因,没有安慰,她们就和商量好了似的,劈头盖脸开场白就是一句:盛夏我看你脑子进水了!

    在她们看来,有钱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也是避免不了的,这爱情能当个饭吃?这忠诚能当个饭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盛夏这样,纯属太作。

    而且就算是要离婚,怎么的也得拿点补偿费什么的,盛夏不仅作,还假清高。

    那个娘家,盛夏是回不去的了,从门槛开始,就扎满了刺,一脚下去,定然能把她整个人刺成个马蜂窝,这些刺还带着毒,就算拔出来,恐怕没个一年半载的都没法恢复。

    她窝在这个出租房里,只巴不得这世界上剩下她一个才好,躲个清静。

    酒又喝的七荤八素的,手机响起她也懒得接,无非又是家里的,聒噪。

    直到手机孜孜不倦的响了半个小时,隔壁房东老太太过来敲门,她才惊觉这已经是半夜了,喝酒日子过的可真快,嗖嗖的,还觉着身上铺满了傍晚的落日余晖呢。

    有些不好意思,老人本来就觉浅,恐怕是被吵的不行了才过来敲门。

    忙拿起电话,本是要按掉,一看,不是家里的号码,也不是权家的电话,而是以前单位的。

    结婚前,她毕业于医科大学,主攻肝胆科,因优异的成绩被A市第一医院聘用为肝胆外科主治医生,结婚后因为权母要求她做全职太太,所以辞掉了工作。

    辞掉工作在家闲着后,也鲜少和单位的人联系,当然是因为权母不喜欢,觉得那些同事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市井小民,为了迎合,她也淡出了那个圈子。

    所以她倒是奇怪了,以前肝胆科的主任医师联系她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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