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盛夏一下收拢了有些悲凉的心境,瞪着韩一念:“你还敢喝,肝不要了,服务员,不用酒,直接上餐。”

    她的样子有些凶,每每遇见这种不听话的病人,她就按耐不住脾气。

    韩一念轻笑一声,顺了她的意,合上菜单,送回到了服务员手里。

    “那就两个A套。”

    “好的,先生稍等。”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盛夏却还不忘要教育两句,自我觉得,十分之苦口婆心:“你得戒酒,以后就算是啤酒也少沾,你的肝,片子出来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再喝可能喝成肝硬化,你别不当回事,觉得应酬难免要喝酒,酒这个东西,也都是你自己控制的,如果你说你要死了不能喝酒,是个人也不会逼着你喝啊。”

    盛夏说了一堆,说完后看着韩一念微笑的面孔,不觉感到自己有些罗嗦了。

    他没表态,就只是笑看着盛夏,眼底里有几分让盛夏不自然的温柔。

    盛夏的脸没来由的红了,韩一念对她有意思,显而易见,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了,只是一开始她以为这种意思,应该是对她图谋不轨,花花公子想换换口味啃她这种离婚妇女。

    但是现在,莫名觉得韩一念的眼睛里,装着很多真诚。

    她开始怀疑,韩一念,是不是正儿八经的想和她交往交往。

    这个念头一形成,她就不免自嘲。

    不是看不起自己,说实话,模样身段她都有。

    可是,她离过婚。

    这就是她的硬伤。

    一个正常的高富帅,除非被鬼上身了才会喜欢一个平凡的离婚妇女,更何况是韩一念这样的人。

    他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有耀眼的学历文凭,还有一家享誉全球的公司。

    云泥之别,说的就是两人。

    盛夏没有自贬的意思,只是从常人的思维分析,总觉得不该。

    所以,韩一念到底想怎么样,就有点难以捉摸。

    不过,无论韩一念是想玩玩还是认真交往,现在的盛夏,在这方面,一点心情都没有。

    信手摸索着装着柠檬水玻璃杯的边缘,她没看韩一念,也没再说教,只是看着窗外。

    日光很毒,打蔫了一地绿化,外面是一条鹅卵石走廊,偶尔有人吃完饭或者进来吃饭,从走廊上踩着石子走过,忽然,她的身子僵了。

    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还有西装革履的男人,她再也熟悉不过了。

    她表情怔忡,韩一念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眉心,微微一拢,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对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盛夏怔怔的看着窗外,走到一起了啊。

    离婚的时候,权嘉印哭着哀求她不要离开,还说了就算是她走了,他也不会和姜雪在一起。

    权嘉庸说,姜雪的孩子他也不会要的,他这辈子只要盛夏一个人。

    看着窗外并行的男女,俨然是夫妻的姿态,盛夏心里满是嘲讽,权嘉印,虽然说他和姜雪在一起已经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那个人,在这一刻,在盛夏的心里,彻彻底底的,开始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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