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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朵花真关。”

    打从承平公主对颜锦瑟吐露心事之后,更加喜爱腻在她身旁。此刻,望着树梢上的美丽花朵,承平公主不由得出赞美声。

    颜锦瑟抬头望向高远的树梢,一朵鲜红色的花正傲然怒放。

    “你喜欢?”

    “当然,如果能摘下来别在发上,也许冠轩会注意到我的不同。”承平公主满怀希望地望着她。“他一定会喜欢的。锦瑟姐姐,你能不能找人去帮我摘呀?”

    那棵树真高!

    颜锦瑟再次抬头仰望,一咬牙,还是答应了。

    “好,你等等,我上去帮你摘。”

    “可以吗?”承平公主喜出望外,可是一会儿又忧虑地低垂下头,气馁地说:“还是算了吧,树那么高,很危险的。”

    她露出一个微笑安抚,“当然,相信我。”

    因为附近没有奴仆,颜锦瑟硬着头皮,扯高裙摆,小巧的脚步谨慎缓慢地往上爬,汗水不住地冒出,没多久的工夫,当她再问头往下望时,已经登高许多。

    “锦瑟姐姐,你可以吗?”

    承平公主的担忧让她挤小逞强的笑容,“当然。”

    原来从高处看一切是这个样子,古人说:“登泰由而小天下”,这句活果然有理。以前她很胆怯,从没想过和大宝、二宝一道爬到树上,如今看来,她倒是错过许多的好东西。

    真是神清气爽!脸上迎着徐徐吹来的凉风,可以忘却烦忧

    不过那是指眺望远方的美景,要是往下看,啧喷,她还真是怕怕,原本高高在上的屋顶,如今只在脚下不远处,承平也变成小小的人儿,带着希冀的表情仰望着她。

    颜锦瑟勇敢地笑笑,对眼巴巴的承平说:“告诉找,你要哪一朵?”

    “好,我要的就是在树梢最末端的那朵红色的楔。它含包待放的模样,真是美极了。”

    “好,再等一下。”颜锦瑟点点头,努力将身子往前挪。忽然间,她瞧见不远处,凌冠轩正怒视着她。

    她腾出一只手招呼,“冠轩,你今天有空出来走走吗?”

    “下来,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远处的凌冠轩看见眼前的情景,发出怒吼声。

    老天,她想玩命吗?!那种已经超过屋檐的高度,连硕壮的男子也会小心翼翼地捉紧树枝,偏偏她的一只小手在半空中挥呀挥的,一只脚还悬荡在枝枝上,几乎无法撑住。

    “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有了承平公主的感染,颜锦瑟也学会偶尔的放纵自己,享受生活的乐趣。

    就像现在,高立在树梢,看着前所未见的景色,不也是种快乐?

    凌冠轩边移动脚步边在心巾啐念,该死,她不要命了,居然爬到如此高的树头,晃动不稳的身子在强风的助长下,更显得摇摇欲坠,教人担心不已。

    他气急地说:“锦瑟,你就待在那里,我等会儿就过去。”

    心急如焚,凌冠轩只想快点赶过去。

    “没关系,我没事……啊!”猛摇着头,她还是努力地往上爬,再一点点距离,就可以摘到花儿了。

    没注意到脚步下的踉跄,一个不经意的踩空让她失去了平衡。说时迟那时快,颜锦瑟小小的身子如掉落的秋叶,自树枝上跌落。

    “啊——”未曾见过满身是血的情景,承平公主只是惊叫小已,忘了该赶紧叫入前来帮忙。“锦瑟姐姐……”

    她摔下来了!

    “快让开!”凌冠轩低吼,一把推开已然愣在前方的承平公主,他急急地奔上前去,扶起摔落在地上的颜锦瑟。

    额头上鲜红色的血正汩汩流下,裂了道不小的伤口,她动也不动,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瘫软的身子任由他自地上托起,紧抿的唇和双颊全失去血色。

    凌冠轩怦怦急跳的心如火焚,他对着承平公主怒吼,“别光忤在那里,快请大夫来,快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吓白了脸,承平公主对自己闯出大祸顿时不知所措,急忙道歉,“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最好没事,否则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承平,你记好。”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承平公主吓了一跳,更加呆愣住,一向温文的冠轩怎么会

    好吵啊!痛楚从头部开始蔓延,全身如火在烧灼,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渐渐流失。好难受啊,昏昏沉沉中,颜锦瑟隐约听到承平公主哭泣的声音,还有凌冠轩关怀的声音,更有他温暖宽大的怀抱。

    痛!额上的痛楚虽剧,却被他的焦急给抚平。颜锦瑟无力的身子依靠他,再次一用力,勉强自己睁开眼,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你们别急啊……”

    “锦瑟姐姐……”承平公主的眼泪不断滴落。

    “傻孩子……别哭,都说没事了。”血愈流愈多,颜锦瑟的虚弱逐渐增加,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你连命都不要,居然还嘴硬。”凌冠轩抱起她柔软无力的娇躯,言词中在着浓浓的不以为然,“好了,别开口,谁要摘那什么的花,谁许你爬高?”他向看承平公主的眼光带着一丝责难。

    “都是我不好……”她的呜咽没停。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要求,却替别人带来痛苦。早知会如此,她才不要那朵害死人的花。不知道绵瑟姐姐会不会有事?要是有个万一——

    她捂住双眼,被颜锦瑟身上不停流下来的血吓坏了,不敢再逼视。

    颜锦瑟叹了口气,她天性心肠软,懂得替别人设想,此刻见承平公主受到良心的煎熬,她无力地回握了承平公主的手,算是安慰。

    “你别太自责,也别理会他的话,要怪,的话,该说是我自个儿不小心。”

    “本来就是你的错,真要什么,有下人可以使唤,有梯子可以借用,为什么你老爱逞强?”凌冠轩埋怨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颜锦瑟的声音愈来愈细微。

    “住口,要你别多话,听不懂吗?”抱起她之后,凌冠轩的脚步没停,笔直地往房中走去。

    +++

    幸好没啥大碍。大大来过,开了几帖伤药之后,偌大的房中就只剩下凌冠轩和颜锦瑟两人。

    她的意识已经清醒,想要起身却被他喝止。

    “你嫌自己的伤口不够大吗?”她被他的力气给压回了床上。

    难得享受到温柔的对待,颜锦瑟虽然疼痛,却挤出虚弱的笑容,“我都说没事了……”她小小声地辩驳。

    他剑眉轻挑,“哪时候你开始改行当起大夫?懂得自我诊疗?方才侯大夫明明说要你躺着休养个两三天的。”

    他是非常生气的,不只因为她从树悄跌落,更为了方才大夫说出口的话。该死的女人,她在凌家的门户下生活,居然还弄得营养失调?好,既然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就由他代劳。

    “大夫总是喜欢把病情夸大。”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这几天都得好好躺在这张床上,不许离开半步。”

    凌冠轩极为坚持,颜锦瑟轻叹口气,其实她已经很习惯,凌家人说活的口气都是命令句。既然多说无益,也就毋需再坚持。

    “锦瑟姐姐……”承平公主小小的脸蛋出现在门边,刚才冠轩好凶喔,害她都不敢踏进来。

    凌冠轩在看到她之后,方才抑下的火气在度上扬。

    “你来做什么?”

    她的脸皱起,红透的眼眶眼看着又要落下泪来,“我只是想看看……锦瑟姐姐好点没?”

    “她没死。”他没好气的说。

    “那……我可以进来看看她吗?”她细声细气的要求,原本开朗的脸上早现出哀伤。

    “可以。”

    “不可以。”

    颜锦瑟和凌冠轩同时开口,承平公主好生为难地望着颜锦瑟,不敢违逆凌冠轩的话,只好用祈求的双瞳,希望颜锦瑟能替她说点好话。

    “承平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事儿,她这么体贴,你怎么可以拒绝。”颜锦瑟正色地看着他。

    “要看明天再看,你今天已经受够了,不需再逞强。”凌冠轩的口气强硬,不容置疑。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今天你就得躺在这里休息。”他霸道地截断颜锦瑟的话,转头面向神色黯然的承平公主,“是你惹出的祸端,心里就该有底,今天锦瑟需要休息,无法陪伴,你听清楚了。”

    凌冠轩罕见的严厉口吻教承平公主心生不悦,她好歹是个养在深闺中,金枝玉叶的公主,他凭什么苛责?

    而他仪为了一个远房亲戚居然如此生气,她的心受了伤,要是今天躺在床上的人换做是她,不知是否也有此待遇。

    承平公主的心中颇为不平,可是一看到颜锦瑟头上的伤口,透过纱布渗出了血,以及苍白无血色的脸,在提醒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唉,到底是自个儿闯的祸,她无活可说啊!

    “没关系,锦瑟姐姐,我明天再来好了。今天是我疏忽了,你该好好休息的。”眼眶中带着眼泪,承平公主顺从但有些委屈地说。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颜锦瑟摇摇头,颇不以为然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别苛责地,承平也是希望你高兴。”

    “住口。”连这个时候她都还要替他人说话吗?“你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是喝下大夫交代的的药,好好地躺在床上,把伤养好。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别凶嘛,她会怕的。”

    “怕?!你就不怕。”他的气正无外可发,“如果她知道是非,就个该要你爬树。如果你爱惜自己的命,就不该爬到树上。”

    “是我自愿的,别把过错加诸在别人身上。”颜锦瑟淡淡的说。

    “你真的很神圣,懂得如何取悦承平,是不是看在她是个公主的份上?”凌冠轩的眼睛眯起。

    她愣了会儿,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

    贵为公主之身的承平是头一个不计较她的出身,甚至愿意纡尊降贵交心的人。对长年单独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弥足珍贵的?在感激之余,她从未想借此得到好处。

    冷笑了声,颜锦瑟清冷的声调在空气中回荡着寒意。“她对我好,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摘花、爬树,只要她开口,我就愿意。”

    “光替别人说话,你都没考虑到自己,也不顾虑我的感受吗?锦瑟,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凌冠轩头一次感到肝胆俱裂的痛楚,不敢想像要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么样,或许会气得失去理智,哪管得了承平是不是公主。

    眼看他的情意就要满溢而出,颜锦瑟内心一栗,不,自己是个旁观者,无法负载太多的恩情。留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他有个好的妻室,再涉人大多,她承受不起,也要不起呵!

    她拉过被子,面转向壁,不愿再让自己的心有活络的余地“我累了,你让小茹进来吧!”

    凌冠轩看着她的背,“锦瑟,你……”

    “别说了,我真的累了。”

    她的话将所有的一切打断,凌冠轩地起身子,今天就到此吧,看她的脸色不佳,再说下去出是徒劳。

    “罢了,我让小茹送药进来,你好生休息。”

    蒙在破子中,她听到他步出房门的脚步声,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地感到失望。

    这样就好。颜锦瑟默默地安慰自己,至少冠轩待她的好,又多记一项在心中,增加了她记忆的宝藏。

    +++

    凌冠轩非常地生气!

    这些天他的妻子刻意回避了任何可能与他独处的机会,甚至为承平公主制造与他相处的时机,摆肄,锦瑟是不是连脑袋也摔傻了,居然敏射开他。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脑子在想什么,只是她如此做,到底是为了谁设想?

    锦瑟真是个大笨蛋!凌冠轩冷哼一声,若他真要攀龙附凤,何必延宥到现在,偏偏她看不清他的心意,只想逃避。

    逃避?!哈哈,再等五十年吧,只要是他凌冠轩看上的人,断无逃出于掌心的道理。

    如果她的脑子中装满了浆糊,他不介意让她清醒,就算不择手段,他也会让锦瑟看出他的决心。

    他笔直地闯入房中。

    颜锦瑟专注在手上的刺绣,她没注意到有人闯入,只是低着头拚命地一针一线穿梭在布匹之间。她得再赶快点,才能多攒些银两。

    就算回到凌家院落,她依然要靠自己自力更生,对于凌老夫人提出的“分手费”她没有收取分文,只好像从前一样,收些绣工回来做,还好她的手艺甚佳,大宅中的人口也多,倒不愁没有绣工可做。

    由于她的手巧心细,绣出来的东西品质精致,前来订货的人也不在少数。

    原本时间都算宽裕,或自从承平喜欢赖在她身边之后,交货的进度明显落后,再加上前段时间她自树梢上掉落,又在冠轩强硬的坚持之下,硬是躺了近半个月,很多早该交货的衣裳、手帕都无法动手。

    好不容易终于解了禁,冠轩答应她可以起身,不用整日躺在床上当废人,如此一来她正好可以好好地赶工,才不会辜负旁人所托。

    当然,整日躲在房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冠轩眼中散发出的热焰教她心惊。如今她已经不是不懂世事的女孩了,他眼中的热切与渴望她自知无法承受,也不愿意再添事端。

    凌冠轩连个招呼都没有,直接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快好了,再等一下。”颜锦瑟兀白低着头,温柔地交代、埋首在手上的工作,她以为是春梅丫头正赶着要那个荷包,“对不起,你本来希望我三天前交货,现在都耽搁了,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

    “你整日陪着承平那丫头还忙不够吗?”凌冠轩冷冷的发出声音,怒气隐隐含在其中。

    他以为她只是躲着人,没想到她竟然不肯闲着,还为他人做这些琐事,她到底有没有顾虑自个儿的身子?

    “冠轩,你怎么来了……”颜锦瑟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手足无惜。

    他逼近她的面前,浯气平柔,却又危险万分。“大夫要你好好的修养,你都没听入耳吗?”

    “找已经好多了,真的……”话说到一半,偏偏不合作的咳嗽声从口中逸出,几个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脸咳得通红。

    凌冠轩抬起她的下巴,“这叫好多了?”

    她苍白的脸色没有变得红润,瘦弱的身子依然过于苗条,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

    颜饰瑟别过头,不敢瞧他愤怒的眼,“别气恼,最近天气比较凉我才会咳,不碍事的。”

    “看着我说话。”凌冠轩怒意横生,一古脑地推翻桌子,散了满他的针线,红红绿绿的纠缠在一块儿。

    “冠轩,你怎么了?”没敢直接蹲下去整理,她嗫嚅地问。印象中,这是她首次见到他发火的模样。

    “你嫌凌家养不活你,还是我这个状元郎没有能力,得让妻子做女红补贴家用?”他讥诮地问。

    “不是的,反正闲也是闲着,我想……”忽然,她闻到他身上隐约传来的酒气,“你喝醉了?”

    “去!”他把玩她发后的髻,慢慢解开子,让她一头乌黑服顺的头发垂下来。“我比你清醒得多。”

    “别闹,我去帮你煮些醒酒汤。”说完,颜锦瑟打算往外走。

    顺手一捞,轻扯她的发,凌冠轩快速地挽住她的纤腰,直接往自己怀中带。柔软的身子拥在怀中,馨香直沁鼻头。

    深呼吸着,他已好久未曾纵容自己将锦瑟紧拥在怀中了。

    这个小女巫,她到底都在为谁设想呢?

    当年他是不懂事,离家多年,未曾将锦瑟放在心上,可是隐隐中,他却无法真正地将她放下。

    是那双清澈中带着哀伤的眼眸扰乱他的心,教他无法爱上别人。是她蛊惑的温柔。教他无法真正地对旁人敞外心扉。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需要抵抗,顺着原始的感觉,拥着她、爱她,感受真实的她?

    “你还要躲我多久,锦瑟,我的耐心可不多。”

    颜锦瑟身子一凛,挣扎着要从他的怀中逃开。这样的温柔她尝过一次,已然是上天的恩典。她从不奢望太多,也从不寄托希望,怕的是有着渴望的心之后,就再也无法回归平淡的生活。

    “你……不要淘气。”

    “淘气?你的用词真奇怪,像对孝子说的话。”他没有故松,手上的劲道更用力,凌冠轩吻着她纤柔的颈项,感受到她身子的骚动,也感觉到她刻意想忽略所造成的影响。

    “本来就是……”她突然倒抽口气,他的唇热辣辣地欺上她的耳垂,战栗蔓开到全身,“你别太荒唐……”

    “荒唐吗?真有趣的形容词,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居然让你说成荒唐,好玩!”凌冠轩朗声大笑,大手伸入她的衣间,碰触柔柔软软的身子,“如此说来,这样你会怎么说呢?”

    颜锦瑟绝望的想挣脱,却始终无法做到。他的手像火灸,每次邢掀起体内异样的感觉,他的手掌有着热度,晓得她无力反抗。

    “看着我。”他翻转过她的身子,眼神转为黯沉。

    颜锦瑟被动地移转视线。对上他的热如火的眸子,浑身打颤。这样的眼神她见过一次,就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但是那已经是久违的事情了,虽然偶然在梦中会想起,却始终瞧不真切。

    如今,再见到同样的眼神,她的心——还是起了骚动。

    “锦瑟,你的眼魅惑了我。”他笑了,就是这对清澈的眼瞳,让分在京城中寻寻觅觅,不意到了最后,还是在家中求得。

    “不要……”颜锦瑟慌张地别开眼,下意识中身子缩了缩,像触到火般的痛楚自心底升起,“不要再碰我,你会后悔的。

    “他探手抬起她的下颚,“前些日子你躲我、避我都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逃出!”

    他吻住她微启的红唇,再一次吸吮甜蜜的汁液。好甜,恰如记忆中未曾改变的味道。

    将她放倒在床上,凌冠轩轻易地撤除她所有的衣裳,原来里薄的身子中,还是颇有美景在前。

    他低下头,啃啮着她雪白的肌肤,烙下红红的印子。

    “锦瑟,你真美。”他的声音有着诱哄。

    浮沉在不熟悉的情海中,颜锦瑟无力抵抗,只能任他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猛然间,凌老夫人锐利的眼神在脑海中闪过些许清明,责难的表情令她难堪。

    泪水自闭起的眼角滑落,她轻声的呜咽终于传人他的耳中。

    “不要……”

    “别哭。”他拭去她的泪珠。

    “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是我的妻呀,有什么奸担心的。”凌冠轩不解地拧起眉,“还是我错过什么,有事情让你如此害怕。”

    “求求你,放过我……”颜锦瑟恍若未闻,只是一味地摇头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

    他忿然地直起身子,“我的碰触让你难受吗?或者说,还有其他男子爬上你的床,所以你无法忍受我?”

    “不是的,我只求你放过我。”颜锦瑟咬住下唇,拼命地摇着头,扯紧前襟,“拜托你!”

    凌冠轩闻言大笑,眼中有着怨,“放过你?我的妻子求我放过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冠轩……”

    “听清楚,这次我可以忍受是因为过去三年对你不闻不问是我的错,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再放手。”

    凌冠轩不顾她的哭泣,迳自走出门外扬长而去。

    打从他走出房门开始,颜锦瑟就只是缩起身子躲在床上,直到天色全黑、月亮高升,丝毫没有移动。

    他走了!这次他真的走了吧,这样的羞辱对男人而言是极重的打击,冠轩是个自尊极强的男子,应该不会再回来。

    他受伤了,她下意识的想将他揽入怀中,就算无法给予任何的帮助,至少让他可以休憩片刻。

    然而她却选择将他推开,关在心房之外。

    已经达到目的,她为什么还是不快乐呢?颜锦瑟问着自已,原来,真的离开他自己也不会快乐的。但事到如今,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还君明珠双泪垂,她到底还要流泪到几时?上天能不能多给她多一些疼惜,让她不要再过得如此辛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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