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少许后,赫连博言便把关于流水的事情前前后后给尚广说清楚。

    听完之后,尚广惊愕不已,不过惊愕之余眉心也再次深皱起来,一脸担忧加不敢苟同的神色看着两人,特别是赫连博轩,“你们不会想继续留着吧。”

    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这两人如果在这个时候点头的话,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发飙,但是就算绑也要把人给绑回去。

    看着尚广脸色已经阴沉起来,异常冷峻,似乎只要他们点头他就直接翻脸,赫连博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笑了笑,“不用担心,国家为上,没有国哪来的家,儿女私情暂时放一边,明天我同你先回去。”他这话不但是在提醒大哥,也是在提醒自己,“大哥,我和老尚先走一步,你先在这里帮忙安排一下水儿的保护工作吧,顺便帮我和她道别。

    这算也是给大哥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一切的选择都在流水,他不会逼她,而且这次回去,他知道木国恐怕要变天了,说不得大哥会提前登上王位,除非流水入宫,不然以后他会很难看到流水,但是现在看他们两的感情阶段,似乎还构不成让流水抛开自由的时候。

    赫连博轩抬头,看着赫连博言,这个除了皇爷爷外被他唯一认可的亲人,他不是不明白博言对流水的感情,也不是没有看见他眼中不时的挣扎和矛盾,但是对流水的感情不是他可以克制的,若按平时他的性格,在流水当日拒绝他的暗示时他便应该大大方方放手,不再强求,可是他却发现他并不想放手,反而觉得那拒绝是理所当然的,这是自父王和母妃去世后自己唯一一次想争取的,而她也是他这十几年来第一个动心的女人,第一个打破他理念的女人,他……也乱了。

    尚广看着两个人诡异的气息,就算他这粗神经的人也闻出了其中的异样,不由心中越发担忧,“好了,难得今天相逢,也为了庆祝太子的脱险,今天我们便不醉不归,酒我已经备好了,两位可要拿出当年军营拼酒的气势,不过这回胜者依然是我,哈哈~”

    有尚广的豪情万丈,两人本压抑的心情也不觉松了许多。

    “好,不醉不归,不过胜负可说不定呢。”赫连博言捞着尚广宽厚的肩膀,笑得像狐狸,“大哥,今天我们兄弟联合,一定要把这家伙灌得爬不动。”

    此刻,西苑的客房中,流水也不孤独,不过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孤独也不想陪这男人,本因为上次一战后对他的感觉没有当初那么糟糕,可是这次他的徇私和威胁让她对他的印象再次一落千丈。

    濮阳煜铭倒是难得有耐心,在得知她醒后便过来,坐在房中,等着,看着她吃药看病,席云也笑眯眯的寸步不离,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他呢,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等到丫鬟和大夫都出去,流水靠坐在床上,转头看着那边的两位,“问吧。”

    席云顿时精神大震,看向自家王爷,濮阳煜铭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随后悠然的看向她,“第一个问题,你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这个问题有些微妙了,不过有不少空可以钻,真正的身份,可以是这身体本来的,也可以是被移花接木后,也可以算她重生后,或者就连尚广的义妹也算,因为这些都是真的身份。

    濮阳煜铭看着流水沉思不语,唇线微微一勾,“本王要正确的答案。”

    “我记得我说过,我是尚广的义妹,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去问他,这也算是我真正的身份。”要怪只能怪他问题太简短了,而且除了尚广的义妹这个身份,其他身份她都不能说,因为哪一个说出来到时候都是麻烦,因为那些身份可以简单的查出她这身体本来的身份,这是她最不愿的,做这男人的王妃,她还不如做叶知秋的小妾。

    濮阳煜铭也明白自己的问题漏洞太多,脸色阴沉了不少,但是也无可奈何,本来稍微有些得意的神色阴暗了不少,暗自咬咬牙,“好,很好,那么第二个问题,你的武功师从何处,是什么武功?”只要知道一处,他不信查不出来。

    “王爷,这似乎是两个问题。”流水嘴角一勾,笑得极其的和气,但是语气中却多了一种扳回一局的得意挑衅。

    濮阳煜铭脸色再次阴暗下来,身后的席云抽了抽嘴角,尽管这问题也是他好奇的,但是他也有些后悔今晚跟来了,因为他突然有个强烈的感觉,今晚王爷怕是无法在流水那张嘴中撬出有用的答案了。

    “回答前面那个。”半晌,濮阳煜铭才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无师自通,无门无派,再附赠一句,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个人会。”补上这句只是打消他们却查的念头而已,其实只要知道她原本的出处就很容易查出她的身份,毕竟她是潋滟的身份当时在婚礼上可是有不少人知道。

    “你在耍本王?”濮阳煜铭终于是忍耐不住,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凛冽的看着一脸悠然的流水,恨不得提着她的脖子拷问。

    相比于濮阳煜铭的怒火高深,流水笑得格外惬意,眼睛都眯起来,暂无血色的唇轻启,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不敢。”

    “哼,你会不敢,连王妃都敢杀的人,本王很好奇你还有什么不敢做?”濮阳煜铭气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真是天生就和他反冲,三番四次让他气得想杀人却又总无可奈何。

    流水随手斟了斟头发,虽然病弱,但是看起来却反而别有一番风情,懒懒的把头发往后拢,“王爷,这个问题虽然流水很想回答你,但是可惜,三个问题已过,时间也不早了,流水想休息,不知王爷还有何事么?”

    濮阳煜铭一愣,随后顿时明了,一张脸已经冷得出奇,拍在桌子上的手深陷了几分,他实在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认,他竟然又被这该死的女人摆了一道,这女人果然狡猾,“任流水,不要一次一次挑战本王的耐性,本王并不是仁慈的人。”

    “哼,这没人比更清楚。”流水冷哼一声,想到当时那个男人一脸冷漠的逼死平遥,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狠毒程度,连已过毫无反击之力的柔弱女子都下得了手的人怎么可能会仁慈,而且在和他相处后,她也不信这个男人那时会不清楚那只是陷害,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清楚,但是却一直作为旁观者,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充当下裁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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