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御书房到玄天宫门外,濮阳煜铭都没有再开过口,脸色如第一次所见般,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流水一直跟在后面,心有些发虚,毕竟是她先误会他的,只是她也是很好面子,特别对于濮阳煜铭,她怎么也无法爽快道歉。

    即使同骑一匹马两人还是相对沉默。

    感觉着耳边掠过的风和背后的人,流水抿了抿唇,一直思索着怎么开口,若此刻是赫连博言或者叶知秋,她一定不会那么纠结,也许是因为和濮阳煜铭有过太多的冲突吧。

    思索间,马已经到了宫门口,她甚至远远已经看到她原来的那匹马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有些着急,看着那边有一个小官员看到他们来已经在解马绳,想了想,终于还是豁出去,偏头,“刚……嗯?”刚刚想开口,却看着濮阳煜铭突然调转马头,停也不停便直接离开,转头看着那远得快看不到的宫门,一时有些愣。

    大街上的场景不断掠过,让她想起了那次也是这样被赫连博言给劫出城,那么这次呢,“你做什么?”

    “闭嘴。”濮阳煜铭只是冷冷的丢下这两个字,随后便不再开口,但是马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甚至比上次赫连博言的速度还快,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让她睁不开眼睛,只能低着头。

    虽然对于濮阳煜铭的做法和口气不满,但是她这次也忍住没有反驳,毕竟她现在还心虚着。

    很快两人便又出城了,不过看着马跑的方向,她嘴角不觉的抽了抽,那个方向,那个小树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她还差点在那里杀了人,再之前也被赫连博言带到那个地方,还被人追杀,难道这个小树林是谈判杀人灭口的好地方,也是,旁边有一条河,只是如果到了那边,她倒有了保障。

    只是没想濮阳煜铭并没有在那里停下,而是快马加鞭的直接跨过那条杏,向树林深处而去,一路上树木浓密,马的速度又快,根本让她无法睁开眼睛,为了避免被树枝刮到或打到眼睛,只能用手背抵着眼睛。

    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停下来时,她还感觉浑身轻飘飘,就好像还策马狂奔,全身酸痛,大腿根也火辣辣的疼,估计是被磨破皮,再加上昨晚这个身体初经人事,疼痛还没有缓和过来,一大早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全身感觉糟糕偷,难受得她想骂人。

    只是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整个世界一般,没想到他们竟然到了山上,濮阳煜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站在一块人般高的大石旁,负手站在边上,似乎在观赏这片景色。

    坐在马上,流水转头四处打量,这山虽然不高,但是却足够一览下面风景,美不胜收,远远还能看到皇城的整个格局。

    难怪古人都喜欢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原来站在高处看下面,是那么美,如一副水墨画般,感觉也很舒服,不像在现代,那些大楼建得可以说是往和天际接轨的高度发展,从上面看下来,除了熙熙融融的街市,高楼大厦外什么都没有,好似世界一副灰茫茫的样子,而越往上,感觉也越压抑,不像现在,视野的开阔,也让心境豁然开朗。

    手撑着马背,侧身跳了下来,走向濮阳煜铭站的位置,站到他旁边,这样的位置更是把皇城看得更清晰,而上下的景色也非常美,大片绿色的树林周围,分布着一些稀稀疏疏的人口,古代的城镇都规模都不打,可以说地大人少,感觉也安静很多,像在现代的话,可以说只要稍微往高处往下看,第一眼看到的便一定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涌动。

    “很漂亮,你经常来?”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不觉心情也宁静了不少,没有了那些烦恼和烦躁,抬起头,闭上眼睛,随口问着。

    濮阳煜铭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她一脸享受的神情,视线落在她嘴角那舒心安宁的笑容,不觉心也跟着安静起来,转头,继续看着,“以前只要班师回朝,就会到这里来。”

    流水本只是随口问,倒没想濮阳煜铭会回答她,而且口气还难得那么安静,疑惑的偏头看他,随后想到什么,咧嘴一笑,眼睛弯弯的眯起来煞是好看,“是不是来享受一下自己拼命所保的国都,看着美丽的国都,欣欣向荣的人民,感觉很欣慰呢。”

    濮阳煜铭对她这种难得对她友好打趣的话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瞬间,也没有打算回答她。

    流水倒是不介意,伸展了下手臂,继续说着,“边疆长什么样的呢,我想战场上应该站着很密密实实绿葱葱的草,因为下面有足够的养料,人家常说,当一片土地花草长得越茂盛越好看,那么下面埋的尸体越多,听说你常年总是会带兵在哪里一两年,会不会觉得很枯燥乏味,还是你在享受杀戮的气氛,杀人的快意,闻到鲜血的快感?”

    快感,当他是杀人魔王吗,濮阳煜铭顿时心情又差起来,斜睨了她一眼,难道他给她的印象就是这样,不过想到来这里的目的,面色又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逼视着她,“你到底是谁?”

    “……”流水一顿,嘴角调笑的弯度微微僵着,随后漠然的转开头,“我只能说我不是你所想的人,其她的,无可奉告,当然,我不介意你去查。”只要你查得到。

    不是不能说,只是她不想说,先别说就算说了他也不明白,单在她自己认为,过去已经是过去,她不想再提起,反正现在的她是在这里,那么以前在哪里又有什么关心,她只是觉得不重要,没有必要说,更没有必要向他解释。

    “既然你连身份的借口都找不到,有什么理由让本王相信你不是本王的王妃呢。”没想濮阳煜铭不但没有追问,反而转了个弯,本紧绷着的脸突然出现的一丝怪笑顿时改变了整个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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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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