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大门紧闭着。

    狼外婆敲了几下,门上开了一扇小窗。

    里面守门的人从小窗往外看了一眼,才打开门。

    守门的几个人好像都跟狼外婆很熟,看见狼外婆带着陆行迟他们,都在打趣,“又捡了几个啊?最近生意还不错嘛。”

    狼外婆含糊地应付两句,不想多说。

    等大家全都照例验过有伤没伤,狼外婆就带着陆行迟他们往里走。

    现在是半夜,岛上竟然还很热闹。

    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密密匝匝的一间又一间,多数都是用泥灰、石头和草盖的,毫无规划,胡乱地排着。

    小平房之间是狭窄的街道,有不少人还在街道上。

    有人在摆地摊卖东西,有人三五成群地扎堆,看起来好像是个夜市。

    夜市上卖的东西也五花八门。

    很多是不知从哪搜罗来的各种破旧日用品,还有些看不出形状的奇怪吃食。

    地摊上,照明多数用的是松油火把。

    还有种简易的太阳能灯,幽幽地放出一点光,照亮破布上摆着的东西。

    狼外婆带着几个人穿过热闹的夜市,继续往岛里走。

    再里面就是山了,路崎岖起来,前面有个巨大的岩洞洞口。

    岩洞应该是这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了,洞口的下半截装着铁门,还有人守着。

    看来万一有丧尸突破了湖水和高墙两道封锁,还能躲进岩洞里。

    洞里好像很深,地形复杂,也点着火把,岩壁上很多地方都有斧凿的痕迹,这洞好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岩洞里住着不少人,大大小小的洞穴和通道里,都有人在裹着毯子睡觉。

    狼外婆如同回到家里一样,在地形极其复杂的洞里拐来拐去,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

    是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围着一张桌子吆五喝六地打牌。

    “老胡,看我又给你带人过来了。”

    狼外婆过去拍了拍一个男人的背。

    那个叫老胡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

    他佝偻着腰,看起来很瘦,脸色灰败得像是生着什么大病。

    他扔下手中的牌过来,用灰浊无神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陆行迟他们几个。

    “新来的?先说好,在我们这个地方,安全肯定是能保证,不过你们想要留在这儿,必须要干活才能有吃的。”

    他大概说了一下,贝暖三心二意地听着。

    书里早就写得很清楚了,想留在这个岛上,就得当劳工。

    这岛上原本驻扎着一股当地的武装力量,后来因为当地的争端,落草为寇,变成了匪帮。

    丧尸爆发以后,外面一塌糊涂,这里虽然暂时是安全的,却要想办法自给自足。

    岛上的武装人员舒服习惯了,并不想干活,就到处搜罗了一批幸存者过来当劳工。

    主要工作就是帮他们开山砍树,种粮种菜,修建围着整个岛的石头围墙,乃至出岛去到处搜罗寻找物资。

    是以虽然是末世,岛上人反而多了,还挺热闹。

    虽说来的人都是劳工,他们并不限制劳工的自由。

    反正岛就这么大,也跑不出去,再说外面都是丧尸,也根本没人脑抽了想跑出去。

    他们也根本不强制人干活。

    因为不干活就没钱,没钱就买不了吃的,活不下去,只能饿死。

    因此劳工们为了能住在这个安全的地方,能有一口吃的,每天都在辛勤劳作。

    生活不易,工作艰苦,报酬微薄,只能勉强糊口。

    而狼外婆他们几个,就是专门出去带人回来的。

    每月按找回来的人头结钱,来的人年轻一点身强体壮一点,他们的钱就多一点。

    简而言之,就是人口贩子。

    老胡是岛上负责清点劳工的人,带回来的这些人,全都要先交给老胡登记。

    老胡一个个问了贝暖他们几个的姓名年龄,登记在册子上,然后转身开了旁边柜子上的锁,搬出一个木头盒子来。

    盒子里全都是拴着绳子的小铁牌。

    贝暖探头看了一眼,铁牌是很薄的圆形铁片,做工粗糙,直径大概四五公分,每个上面都只凿着一个大大的字母。

    老胡在盒子里面挑挑拣拣,翻了好半天,终于找出一个上面凿着A的铁牌,递给陆行迟。

    又寻觅了一会儿,找出一个上面凿着F的,发给贝暖。

    他吩咐:“挂在脖子上。”

    好像狗牌。

    书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个ABCD的牌子,不过贝暖心里已经有数了。

    陆行迟拿A贝暖拿F的事,十有八九指的是身体素质。

    以陆大boss的体格,拿个A当之无愧。

    贝暖弱成这样,拿个F也不算冤。

    江斐也过来领牌子,老胡上下扫视了他一遍,大概看他虽然瘦一点,却被他衣服下紧致的肌肉线条打动,也发给他一个A牌。

    然后又挑出一个C,递给唐瑭。

    杜若在旁边等了半天了,搓搓手,眼神热切地望着老胡。

    老胡买菜一样挑剔地上下打量他一遍,在铁牌堆里划拉了一遍,找出一个B。

    杜若瞬间炸了。

    “为什么他俩都是A,就我是B?我这辈子从来没拿过B!”

    老胡大概从来没遇到过在他的评级上还非要争一争的,愣了半天,才解释:“拿到B已经非常不错了。”

    连狼外婆都在旁边说,“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岛上难得有人是B,”他拽出自己脖子上的牌子,“看我的才是个C,C都够好了。”

    唐瑭也说:“杜哥,我还不是也拿了个C?”

    贝暖也安慰杜若,“你看我,我还拿了个F呢。”

    “你们这叫不思进取。”杜若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口气回答,继续跟老胡磨。

    老胡就是坚持他的意见,死也不换。

    那边打牌的人叫老胡,“你有完没完啊,就登记几个人,怎么那么磨蹭?”

    老胡被杜若缠得没办法,只得又认真打量了他一遍,忽然愣了愣神。

    他竟然真的去那一堆牌子里,重新挑了个A给他。

    杜若终于把A牌拿到手,心满意足,开心地把这块来之不易的狗牌像宝贝一样挂在脖子上。

    狼外婆跟老胡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几句,跟陆行迟他们客气地商量:“你们几个自己有帐篷,就不发你们毯子了行吧?”

    自从陆行迟他们拿到A牌后,狼外婆的口气都客气了不少。

    不过还是把上岛时该给劳工发的毯子贪污了。

    拿了人家的毯子,大概是有点过意不去,狼外婆补了一句,“你们的帐篷不错,抢估计是没人敢抢你们的,当心被偷。”

    这话是真的。

    书里说过,岛上没有法

    律,弱肉强食,抢劫偷窃根本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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