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

    只有闹得太不像话时,岛上的管理层才会出面管管。

    通常是不由分说,直接把闹出麻烦的两方一起绑起来丢进湖里了事。

    或者是劳工中有帮派做大时,就出面把帮派里领头的毙掉,让劳工层一直保持对管理层最有利的混乱无序状态。

    从老胡那里出来,夜已经很深了。

    岛这么大,去哪都可以,几个人找了个远离人群和集市的地方扎帐篷。

    陆行迟主动过来帮贝暖扎帐篷,低声问贝暖:“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

    贝暖手里还在绑帐篷的支架,自然而然地答:“不用问,反正无论你去哪,我跟着你就行了。”

    陆行迟怔了怔,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贝暖察觉了,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清澈如水,眼神坦然自若,没有丝毫的躲闪和迟疑。

    这本来就是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话——

    无论陆行迟想去哪,只要跟着他就对了,去哪都不重要,关键是要保持在他的视野里,才能升圣母值。

    贝暖在说真话,心里没鬼。

    这次心里有鬼的是陆行迟。

    陆行迟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套说辞,就在嘴边,还在心中预演了她会提的各种问题,应该怎么一一应对。

    现在望着她的眼睛,那一套花里胡哨的东西,忽然全都忘了。

    按系统的规定,陆行迟肯定要来这个岛签到,待的时间还不能太短。

    遇到岛上的人贩子时,正中陆行迟的下怀。

    陆行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跟贝暖他们解释为什么非要到这个岛上来。

    没想到贝暖全程一句都没多问,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乖乖地跟着他来了。

    难得的是杜若和江斐他们几个,也完全没问任何问题。

    所有人都没有抱怨,没有质疑,无条件地信任他的判断,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

    陆行迟的喉咙有点发干。

    不过来这里的理由还是要说的,本来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要到这里来是因为,贝暖,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面包车上有个品字形的标志?”

    贝暖非常努力地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当时天太黑,湖边太暗,贝暖的心思又全都在小木头船上。

    陆行迟干脆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下。

    是三个半圆形的弧线像花瓣一样,开口对着中间摆成“品”字形,品字的中心有一只眼睛。

    “这个符号我在另一个地方见到过。”

    陆行迟说。

    “前些天在九监避难所的时候,我搜过那些看守住的小楼,曾经在几张撕掉的废纸片上看到过这个标志。”

    这件事是真的,面包车上真的有一个和九监避难所找到的纸片上一样的标志。

    贝暖想了想,“可是那也不一定就有关系啊。”

    陆行迟点点头,“没错。不过不失为一条线索。”

    贝暖心想,他说得对。

    霍仞和给杜若注射病毒抑制剂的神秘人,都很成谜,两者之间十有八九是相关的。

    杜若身上的病毒只是暂时被抑制了,还不知能坚持多久,要是真有了线索,不管多小,确实都值得追下去。

    他的理由非常站得住脚。

    陆行迟把这件事也对其他几个人说了,大家都很赞同他的想法。

    “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唐瑭说。

    江斐同意,“没错,比起来,还是找抑制剂的线索比较重要。”

    杜若十分感动。

    他望着大家,语气真诚,“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丧尸王,就算把全世界的人类都消灭了,也一定专门给你们几个造一个人类保护区,把你们当成吉祥物一样,好好养起来,天天喂好吃的。”

    大家:“……”

    狼外婆预料得很正确,就算帐篷扎在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还是被人盯上了。

    帐篷能挡风遮雨,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岛上,是珍贵的东西。

    半夜里,果然有人来打帐篷的主意。

    贝暖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觉得整个帐篷都在动。

    探出头来,贝暖看见外面来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正在动手拖贝暖的帐篷。

    贝暖就如同坐在一辆小车上一样,正在缓缓地被拖走。

    贝暖:?

    唐瑭值夜时不小心睡着了,现在好像总算听见了动静,猛然惊醒,“你们什么人?偷什么呢?”

    陆行迟和江斐也已经从帐篷里出来了。

    贝暖拉开帐篷的拉链,探出头,“你们偷帐篷就算了,不用连我也一起偷吧?”

    就算她有点瘦,有点小,刚刚把头蒙在厚厚的睡袋里有点看不见,也不至于那么没有存在感吧?

    这种时候,陆行迟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下一秒,一拳就挥出去了。

    他根本没用异能,直接上拳头。

    看见他开始动手,江斐他们几个也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江斐也没出刀,只用一拳加一脚,一个小偷就飞了。

    那几个人实在太菜,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行迟出来得急,还没来得及扣好衬衣的扣子,敞开的一小片胸膛前,那个铁皮狗牌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出来。

    铁牌在他胸前荡来荡去。

    对方忽然闪远了。

    他惊讶得语调都变了,指着陆行迟跟同伴喊,“那个人是一个A!”

    有人指着江斐胸前的牌子,“我这边也是一个A!”

    贝暖心想,你们都瞎吗?

    A不A的,拳头上来时就应该明白了吧?还非得看着牌子认字?要不要这么学术派?

    那几个人的眼神里冒出真实的恐惧。

    有个人很疑惑,“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A?”

    另一个人嘀咕:“这几个是晚上新上岛的。老胡眼光那么好,肯定不会看错。”

    都没有人理杜若,杜若赶紧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狗牌捞出来,秀给他们看,“看,我的也是A!”

    贝暖:“……”

    “居然有三个A?”

    那伙人中领头的神情凝重,一挥手,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几个人掉头就跑,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不见了。

    从此一直到天亮,大家都睡得平平安安,再也没有任何人过来骚扰。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来了。

    刚到岛上,情况不明,早饭吃得很低调。

    贝暖在空间里用发电机连上吐司炉,把一片片吐司烤成金黄色才拿出来。

    江斐藏在帐篷里铺好案板,切了几片火腿,把火腿片和奶酪片夹在吐司里,分给大家。

    吃饱喝足,

    大家收拾了东西,背好包往昨晚夜市那边热闹的地方走,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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