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贝暖一个不错的建议。

    “过一会儿你进斗笼,桌子上会摆着武器让你选,我建议你选枪。从我们开始这个玩法到现在,选枪的胜率大概是在百分之五十几,选其他两样,胜率都不到百分之二十。”

    傻瓜都知道当然是选枪好。

    大概只有练到陆行迟和江斐那样,用刀才能有胜算吧。

    问题是,贝暖这辈子根本就没碰过手枪。

    以前军训的时候,学校倒是组织过用半自动步枪打靶。

    当时趴在那儿,生平头一次摸枪,贝暖激动得不行,一不小心拨到了连发。

    一扣扳机,噼里啪啦一通,子弹全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一发上靶的都没有,得了个羞耻的光溜溜的大鸭蛋。

    手枪这种东西,大概用起来也差不多吧?

    贝暖再扫了一眼台上的大铁笼,忧心忡忡。

    贝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一脸的可怜巴巴,眼睛水雾蒙蒙的,嘴巴抿着,好像快哭了。

    邱霁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跟邱正勋求情。

    “哥,她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不过就是调皮,乱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这次就算了吧?”

    贝暖瞬间觉得这人其实还不算太坏,至少比他哥好一点。

    邱正勋冷哼了一声,“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天天破例,还怎么服人?等着这些劳工都骑到你头上来吗?”

    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弟弟。

    邱霁脸上的笑容淡了,再看一眼贝暖,忽然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

    “用过手枪没有?”邱霁问。

    贝暖诚实地摇摇头。

    “过来,试试枪,斗笼里的枪和这把一样。”

    邱霁利落地从弹夹里卸掉子弹,把空枪递给贝暖。

    那支枪通体黑乎乎的,上面枪管的部分是金属的,手握的地方像是塑料做的。

    比贝暖以为的轻巧得多了,只比一把普通的折叠伞稍重。

    “你力气小,要用双手握枪的姿势,单手可能会端不稳。”

    邱霁走到贝暖身边,让她双手握好枪,帮她调整好姿势,指点贝暖应该怎么用准星瞄准。

    瞄准和步枪没什么大区别,不难,可是——

    里都说,用枪时要先打开保险,否则丧尸扑过来,保险还没开,不是就完蛋了?

    问题是,保险在哪?

    “这枪的保险在哪里啊?”贝暖问邱霁。

    “你还知道保险?”

    邱霁正在教她瞄准,忍不住在她耳边笑出声。

    “这枪的设计不太一样,保险是和扳机连在一起的,你直接扣扳机就行了,不用开保险。”

    “哦。”贝暖调转枪头,对准身边邱霁的脑袋。

    邱霁明知枪里没有子弹,还是被她吓了一跳。

    他立刻避开枪口,教贝暖,“任何时候,无论枪里有没有子弹,都不要把枪口对着人。这是个能救命的好习惯。”

    邱正勋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座位上,看着邱霁教贝暖用枪,邱霁完全不理他,教得一心一意。

    刚教了一会儿,台上主持笼斗的壮汉就过来了。

    一过来,就看见贝暖正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壮汉也一哆嗦,赶紧躲开。

    “放心,枪里没有子弹。”贝暖安慰他。

    “没有子弹也怪吓人的。”

    壮汉对贝暖笑笑,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捏着一支亮闪闪的粉红色小笔,原来是过来登记的。

    他对贝暖说:“给我看一下你的铁牌。”

    贝暖把胸前衣服里的铁牌拉出来,秀给他看。

    看见铁牌上的F,壮汉突然沉默了,再看向贝暖的目光中就流路出一点恻隐之情。

    但是他好像知道贝暖是被迫的,没再多问,只在本本上写了个“F”。

    “你以前有杀丧尸的经验吗?”他又问。

    贝暖仔细想了想,还真有。

    当初在S市的时候,第一次遇到杜若,为了把他从丧尸嘴里救出来,曾经用氧气钢瓶砸过一只丧尸。

    贝暖答:“一次吧。”

    她的回答大出壮汉所料。

    壮汉重新上下打量一遍贝暖,好像根本不相信像她这样的F牌,居然还能杀丧尸。

    不过还是在小本本上登记:击杀次数一。

    “你杀过一次丧尸?”邱霁在旁边问。

    贝暖心想:杀过一次不算什么,没怎么杀过,主要是因为有别人杀得太快,轮不到。

    “那次也是阴错阳差,碰巧了。”贝暖应付他。

    壮汉问完了,拎着小本本回到对面台上,对着下面的人群宣布:“今天临时加了第四场,这次是个F牌,击杀次数一,要下注的赶紧下注啊!”

    “F牌啊?”下面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一个F牌来凑什么热闹?谁会押F牌赢啊?”

    不过下注的人还是不少,全都围着一个服务生,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贝暖看了看那边,有点纳闷,问邱霁:“他们都在押我输吗?如果所有人都押我输,那他们赢谁的钱呢?”

    邱霁解释,“他们押的是你的各种输法。比如开一枪就死,还是开两枪再死,还是一枪都没来得及开就被丧尸咬了,还有,丧尸是会先咬你的头,咬脚,还是咬手,等等等等。各种押法的赔率不同。”

    贝暖无语,“都没人押我赢吗?”

    邱霁瞥了一眼负责押贝暖赢的那个服务生。

    贝暖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服务生孤零零地一个人抱着箱子站着,根本没人理。

    “大概因为你是F,斗笼这个玩法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F活着出来过,赔率很高,但是没人愿意押,都觉得是白白浪费钱。”

    贝暖生气了。

    贝暖问邱霁:“你能不能借我五块钱?”

    邱霁真的掏出皮夹,拿出一张,“没有五块,一百可以么?”

    “可以,一会儿还你。”

    贝暖接过钞票,对着孤苦伶仃站在人堆外的服务生招招手,“你过来。”

    贝暖把那张一百块递给她,“我押我自己赢。”然后问,“我能押什么赢法?”

    邱霁在旁边看着贝暖下注。

    贝暖一边下注一边问他:“你刚刚说,从来没有F牌在笼斗里赢过,我挂着F牌,你也觉得我会输吗?”

    “铁牌是我哥和老胡他们搞出来的东西。”

    邱霁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了他哥一眼,对贝暖笑笑。

    “我相信概率,也相信奇迹。”

    刚押完,对面台上的壮汉就又到这边来了,他带着贝暖穿过人群,走到台上,把她送进斗笼。

    她走进斗笼的那一刻,全场忽然沉默了。

    没有人想到,要杀丧尸的F牌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她小脸

    纯净,眼神无辜,被关在粗糙的大铁笼里,好像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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