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要是我当船长了,我绝对不会干这些事,这都是被逼的。盛总,你不觉得不公平吗,论资历,论经验,我哪不比聂北安强?”

    盛翊竟然真的回答他了。

    “我一直觉得你不够格,今天更觉得自己没判断错。你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利,和渔船上那几个人串通,把他们放出来,你有没有想过,这对这条船,还有船上这么多乘客和船员有多危险?”

    “船长不是这么当的。”盛翊用枪比了比,“你下去吧,我现在觉得你连当这条船的大副的资格都没有。”

    翟大副被盛翊说得面如死灰,明白并没有圜转的余地,今天注定是要下海了,绝望地低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海水。

    “等等。”贝暖终于挣开陆行迟的怀抱,跑到船舷边,从空间里掏出一条户外围脖,嗖地套在翟大副头上。

    翟大副:???

    贝暖套完围脖,退后几步,语重心长地说:“马上就要下海了,水里冷,戴上这个吧,暖和。”

    所有人:“……”

    “圣母的宽容”终于变成了(5/5)。

    任务奖励不错,贝暖心满意足地看着圣母值一通狂涨。

    就在贝暖掏出围脖时,丙型隐身的倒计时也归零了。

    翟大副亲眼看见,白天见过的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突然凭空冒了出来,还体贴地帮他套上围脖。

    他震惊得一动都不能动,张了张嘴,好像想说话。

    盛翊不等他开口问出什么来,就一枪打在栏杆上。

    火花飞溅,翟大副吓得一松手,噗通一声掉下了海。

    贝暖跟着探头往下看了看,就看见翟大副浮在海面上,划拉了两下之后,就转了个方向,好像打算往陆地的方向游。

    贝暖心想,盛翊那么想要报仇,到最后还是心慈手软了。

    翟大副在海上一辈子,水性一定非常好,这里离岸虽然远,说不定运气足够好,还真能游得过去。

    然而盛翊没有。

    他也走到船舷边,面无表情,对着下面连开几枪,刚刚还路在海面上的翟大副的脑袋,瞬间沉了。

    聂北安不用盛翊说话,已经和李秘书一起把早就没动静的邢权和武毅拖到船边,也扔下大海。

    这边连着几声枪响,没一会儿,就有当班的船员过来了,大概是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事,”聂北安笑道,“咱们盛总在练枪。”

    泳池那边隐隐传来大人和孩子们的笑闹声,Vali号终于躲过了书中那场让船上的人死伤过半的大劫难。

    盛翊也不用再坐在轮椅里了,站在船舷边舒展肋骨。

    贝暖盯着他想,为什么他的眼睛和腿都好了呢?

    连一直跟着他的翟大副都不知道,说不定是和重生有关。

    盛翊低头盯着海面,确认翟大副真的消失了,才转过身,语气遗憾,“可惜船上没有酒了,真想庆祝一下。”

    “我有啊。”贝暖主动说,“就在舱房里。”

    贝暖离开片刻,就拎着两瓶酒回来了。

    理想中的庆祝,应该是开瓶香槟,然而贝暖没有,贝暖拎过来的是两瓶实打实的白酒,度数还都不低。

    盛翊让李秘书去找几个杯子。

    李秘书没找到小杯子,拿来的是水晶威士忌杯,一人发了一个,每杯里都倒了一个底的酒。

    “干杯。”盛翊举举酒杯。

    陆行迟把杯子送到嘴边,只抿了一点,一瞥眼,就看见旁边的贝暖把酒一口全闷了。

    别人干杯都是说说而已,她还真敢干杯。

    接着就开始疯狂咳嗽。

    “真辣。”贝暖感慨,又补充,“其实还挺好喝的,刺激。”

    聂北安并不真的喝酒,船上事很多,唯恐有人找他,他只象征性地稍微喝了一小口,就急匆匆走了。

    盛翊和李秘书喝掉自己的那份,也回去了,甲板上只剩下贝暖和陆行迟。

    大海和天空都是浓郁深重的颜色,月亮高而远,两个人席地坐在月光下船尾的甲板上。

    Vali号重新起航,向着加拉湾的另一边驶去,在船尾的海面上带起一层又一层白色的浪花。

    陆行迟不肯再多给她酒,贝暖只要到一个杯底,珍惜地双手捧着,一小点一小点地抿。

    “别的男生,都是找到机会就拼命给女生灌酒。”贝暖抱着杯子小声抱怨。

    陆行迟弯了弯嘴角。

    “你说的那种不叫‘别的男生’,叫‘猥琐男’,正常人不是那样的。你觉得杜若会灌你酒吗?唐瑭会吗?”陆行迟顿了顿,还是接着说,“江斐会吗?”

    贝暖的脑子在酒精的麻醉下转得有点慢,想了想,老实地摇摇头。

    然后补充说:“盛翊也不会。”

    陆行迟沉默了一下,问贝暖:“才上船一天而已,怎么就跟他那么熟了?”

    贝暖忽然意识到,因为刚刚是丙型隐身,陆行迟看她看得很清楚。

    她爬上灯柱想救盛翊,后来盛翊受伤,她马上跳下来抱住他,所有这些事,陆行迟躲在旁边,应该是全都看在了眼里。

    盛翊演技不错,一个受伤一个冲上去抱住,好像苦情剧里的一对绝命鸳鸯,在陆行迟眼中,画面一定十分刺激。

    贝暖心虚地低头抿了一口酒,“我以为他不能动,眼睛又看不见,有点可怜,就想帮帮他。”

    陆行迟点点头,低声说:“懂了。最近不慕强了,改成怜弱。”

    “什么?”贝暖没听清。

    陆行迟却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酒,换了话题,“贝暖,你从昨天起就一直躲着我。”

    “我有吗?”贝暖不承认。

    “有。”陆行迟十分肯定地说。

    他靠过来,把她从背后环进怀里,低头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不要莫名其妙不理我。”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贝暖转过头,看见他低着头,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神情带着明显的委屈。

    委屈巴巴,好像一只忽然受到主人冷落的大型犬。

    看起来一点也不吓人,完全没有攻击性,甚至有点可怜。

    大概是酒精的关系,贝暖的心忽然软到不行,抬手摸摸他的头发,“真的没有不理你。”

    陆行迟偏过头,蹭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贝暖心中冒出点自责:他并没有任何不好。是自己偷窥人家,偷窥后又瞎想八想,怎么看都不是他的错。

    贝暖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觉得他的胸膛宽阔温暖,还是熟悉的感觉。

    这两天跟他别别扭扭,实在是有点反应过度。

    不过贝暖忽然意识到,这是趁火打劫讨价还价的好时候。

    “陆行迟,说起来,你确实有一样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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