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旅游的淡季,大多是空着的。

    温白羽他们坐在靠前面的地方,后面空这一排,在后面好几排都是满着的,那些人似乎是一起的,带的行李也很多,两边的行李架几乎都给堆满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了两眼后面,万俟景侯拉他坐下来,给他调整了一下椅子,把脚踏板翻出来,皮椅子一下就变成了一张大皮床,可以把腿伸直了躺下来。

    万俟景侯也把自己椅子变成了床,侧躺下来,看着温白羽。

    温白羽总觉得在火车上这么躺着,还两两相望,有点太丢人了。

    温白羽要坐起来,万俟景侯则是轻声说:“再动我要吻你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昨天晚上不是没睡好,睡一会儿,差不多四个小时就到了,到了我叫你。”

    温白羽确实困的厉害,昨天晚上净做噩梦,于是只好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后面的一伙人等车开了之后就非常吵闹,把座椅调过去,似乎在一起打牌,一边打牌一边哈哈的大笑着,谈一下黄色笑话。

    温白羽睡了一个小时,被那些人吵醒了,有些迷糊,睁开眼睛醒醒盹儿。

    万俟景侯见他睁着眼睛发呆,眼里还都是迷茫,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往前欠,贴过去亲他的嘴唇。

    温白羽还没醒过来,就呆呆的让他亲,还伸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衣领子。

    温白羽绑起来的长发有点蹭开了,映衬着潮红的脸色,嘴唇被万俟景侯咬的又红又肿,还带着旖旎的水色。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去,准备去洗手间,就看到温白羽正和一个男人亲吻,他看不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背着身的,但是这身形绝对是个男人。

    那人一看,顿时笑了起来,然后也不去洗手间了,跑回座位,笑着说:“前面有个兔爷儿,长头发的,哎呦正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还真别说,那兔爷儿长得还真不错,看的我都……”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起来了,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坐起来之后正好脑袋会露出椅背,他微微抬起身来,超后看了一眼。

    那说话的人说到一半,后半截的话突然全都噎进去了,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原……原来是景爷啊……”

    后面的人说话声音不算小,整节车厢估计都能听见,温白羽一下就醒了,瞪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淡淡的说:“没事。”

    说完就坐起来了,然后温白羽就听见那些人见了鬼一样叫万俟景侯“景爷”,这个称呼只有道上的人才这么叫。

    温白羽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那些人竟然是土夫子,看起来也是去徐州的。

    那些人见了万俟景侯就跟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说话,都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欢男人,不过就算喜欢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

    万俟景侯在道上的作风很硬,这些年已经淡出了,但是一提起来还是让人害怕。

    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一个人没和他们打牌,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单座上闭目睡觉,头发很干净利索,五官有些凌厉,身上搭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双手十指交叉叠起来,放在衣服上,他的双手手指很长,指甲剪得十分规矩,关节不突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听那些人叫“景爷”,不禁睁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那些人看到万俟景侯,不禁开始打哆嗦,一个人凑过来,笑着说:“景爷也去徐州吗?”

    万俟景侯没吱声,那人偷偷打量了一眼温白羽,温白羽已经把头发绑好了,坐起来靠着椅子,手支着下巴,正在看窗外的景色。

    那人又赔笑着说:“景爷也是冲着宝贝去的吧?既然这样,不如咱们搭个伙儿?如果能找到宝贝,兄弟们愿意让景爷占大头,怎么样?”

    万俟景侯下墓不喜欢和人搭伙,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但是很多墓,只有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万俟景侯也会搭伙,但是搭伙的费用非常高,只要有万俟景侯在,那肯定能找到要找的墓葬。

    这些人又不傻,他们在火车上碰到了万俟景侯,这么多土瓢把子要到徐州去,说明万俟景侯也是冲着徐州来的,最起码是感兴趣,大家肯定都要争着拉拢他进队,否则就是多一个强劲的敌人,到时候得不偿失,还不如出点钱拉进来了事。

    可是坏就坏在刚才有人说了不该说的,瞧起来万俟景侯对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态度还挺好,并不像对一般人那么冷淡。

    万俟景侯还是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最后只能抬起屁股走人,坐了回去。

    要到站之前,万俟景侯去了一趟洗手间,后面那些人只是怕万俟景侯,并不怕温白羽,温白羽看起来很温和,而且细胳膊细腿的,也没什么威胁力似的,大家看到他和万俟景侯接吻,肯定以为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包下来的小白脸,所以就没把他当回事。

    那些人不甘心的酸着说:“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当了表子还立牌坊。”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说:“耗子你还说,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咱们这趟是分秒必争,别再给我惹事了。”

    那叫耗子的人仍旧不甘心,反正万俟景侯也没回来,又说:“我也没说错,再说了,小白脸怎么了,咱们队里不也有小白脸儿,是不是小莫,来小莫,去把景爷搞定。”

    他正说着,万俟景侯已经回来了,而且脸色不好看,似乎是耳力很好,听到了耗子说的话。

    与此同时,靠窗那个姓莫的年轻人也睁开了眼睛,交叠的双手打开,在风衣上捻了一下,突然抬手,就听“嘭!”的一声,耗子突然脑袋向后一甩,似乎被什么砸中了,头磕到了窗户上,连乘务员都给惊动了。

    耗子被磕的懵了,低头一看,身上掉了一颗扣子,浅灰色的扣子,正是姓莫的年轻人风衣上的,扣子打在他下巴上,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舌头一舔,顿时“呸”的一声,竟然吐出一颗牙来。

    耗子站起来立马想打架,被刚才那人拦住了,耗子说:“大哥别拦我,今天就揍死那个小白脸。”

    那大哥赶紧一把压下他,然后转头对姓莫的年轻人笑着赔礼,说:“师叔您别介意,他狗嘴早上吃屎了,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姓莫的年轻人又闭上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万俟景侯见叫耗子的人牙掉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就坐下来了,如果万俟景侯出手,就不是掉一颗牙,而是掉一嘴的牙了。

    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堪称十分精彩,到了站之后,万俟景侯主动站起来提行李,一个旅行箱,一个手提包,万俟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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