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指尖点了点,想着一个才十三岁的小丫头,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到底不能放心,“无安。”

    陈无安轻功鬼魅,转瞬出现在窗前,懒懒的模样,“说吧,县主有何吩咐?”

    “我有事要拜托你,将军府大小姐江凤予日前偷偷混进了押运粮草的军队,她年纪幼弱,所以便托无安帮一帮我。”

    江凤予据说是个从小舞刀弄棒的性子,跳脱活泼,自小就想做将军,成日里想着的无非是上战场杀敌,老将军死后更甚,一直要为父报仇,只是江母莫月华看的紧,她一直没有机会。

    到底是太小了,老将军离世时她才八岁,正好是有记忆又幼嫩的时候,母亲悲痛之下哪里能注意她,哥哥那时同样是个孩子,又埋头练武誓要支撑江家,江凤予无人理解,这才做出惊人之举。

    这事对陈无安来说不算难,他轻功卓绝,又曾经画过江凤予的像,认得她,因而他去追人最合适。

    他回想了一下江凤予的模样,原是那鬼丫头,点头,“我这就动身。”

    “多谢你,便当我欠你一次人情。”陆潺潺颔首。

    “这话见外,我与那丫头本也是旧识,既是朋友,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陈无安摆手。

    送走了陈无安,陆潺潺这才安心了些许,对江星礼来说,他如今就剩下这么两个亲人,若是真有了岔子,他也还是少年,怕是振作不起。

    *

    快要过年了,萧静安神思不属,多日未见父母弟弟,他自然极为想念。

    只这日,外头来了信鸽,萧静安拆开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去了陆潺潺面前,“陆姑娘,在下可否告假半日?不,两个时辰便好。”

    “萧少侠不必如此,若有急事可自去处理。”陆潺潺微微诧异。

    “实在是在下弟弟带着爹娘具都上京来了,今年要与在下在京中过年。”萧静安眉眼都溢出喜气。

    “既如此,何不将落蝶夫人等人邀到府上做客?你我虽有约定,但实为友人,你该早早告诉我才是。”陆潺潺也为他高兴。

    萧静安拱拱手,“是翊安那小子,非要偷偷来不让我事先知晓,今日下午他们便下船了,所以……”

    陆潺潺摆了摆手,“既如此,那便去吧,你们一家团聚实在是极高兴的事,我怎会阻止。”

    萧静安一走,陆潺潺唤了李嬷嬷进来,“让方叔去找鬼王差,让他今日过来轮值。”

    她知道方叔有办法不惊动别人通知他,李嬷嬷颔首,“我这就去。”

    只是陆潺潺计划的很好,却没曾想时机就是有那么巧,正是午膳,李嬷嬷去了厨房唤人传菜,陆潺潺身边难得出现漏洞,就被人逮着了。

    她端坐在桌后,神色仍然镇定,“快过年了,难为圣女还亲自跑一趟。”

    “若非他们太过废物,几次都未能请动美人儿,也不至于我亲自来。”曲柳眉似笑非笑,眉目间压着怒气和焦急。

    她四处一望,察觉没有高手,挑眉,“看来,我运气不错。”

    这次来的只是诗词歌赋四位高手,曲柳眉站起身,“美人儿,我们这就走吧,可别让我绑着你走。”

    陆潺潺心知这时间拖不下去了,倒也淡然起身,诗词两位高手上前,将一件黑斗篷给她穿在身上,跟着一人抓了一只胳膊,五人就这么腾空而去了。

    魔教经历动荡之后,不仅是邪功丢失,新任教主更是被自己的妻子莫月华暗算,身受重伤,留下了隐疾。前些年与高九山一战,不仅再次受伤,还旧疾复发,日渐垂危,他麾下的人早就急的团团转了,找不到代华,安无修性子榆木,本事还差一分他们魔教毒医,最终,众人将目光投在了解开三月眠的陆潺潺身上。

    原先去翻她的东西,本是想找到代华的传承给毒医看看,结果什么都没找到,那株三色灵芝,早有盗神盗了宫中的给教主用了,并无作用,所以才没拿走,谁知后头才发现,陆潺潺并不简单。

    而这其中纠葛,牵扯起来竟是几十年的仇恨。

    原来当年最后继承九转寒功的教主,因练到第六重时性情大变,对爱妻愈发深爱的同时,也格外的排斥他人,直至最后迷了心智将爱妻杀害。

    那时魔教另两位护法也是魔教夫人的丈夫,死了爱妻,虽然他也随后殉情,但是还是恨的咬牙切齿,其中左护法收了亲传弟子,也便是如今的新任教主。

    左护法最恨,却是因为当时爱妻已经身怀有他的孩子,谁知道就这么一尸两命,他就此发誓必要毁了莫家,他无儿无女,只得这一个弟子,便教导他终有一日要夺走莫家的权力,要恨要报复。

    后来护法练功走火入魔,发疯杀人,莫月华的父亲无可奈何之下将他废了武功囚禁起来,提了自己的女婿,也就是左护法弟子曲一亭上位接替。

    谁知左护法以死相逼,在弟子发了毒誓必不放过莫家以后,就此气绝。

    彼时这新任教主曲一亭已经与莫月华结为夫妻,莫月华还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曲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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