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些他就是没听明白呢。

    黄毛一挥手:“小方,你就把他带去让你堂弟熏陶熏陶,艾玛,我还会说出熏陶这种高级词汇。”

    方景映面朝蔺简,试探性的问:“要不然你跟我去?你们都一个学校的……”

    他本来也只是试探性的说说,虽然一个学校的,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好不好,所以说到最后,也没什么底气。

    蔺简抓了一罐啤酒,仰头灌了进去,喉头上下滑动,水珠从他下巴流淌下去,顺着喉结,流进衣服里,衣服上有些湿,蔺简拿手背抹了一把,揩去下巴的水渍。

    将桌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小腿向后微微用力,拉开椅子,帽檐下的那双眼鹰隼漆黑,藏匿着一些情绪,“走吧。”

    方景映愣在原地:“什么?”

    黄毛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见你堂弟,给洗洗脑。”

    方景映“哦”了一声。

    “哦,对了,你堂弟是谁?”

    “宁悬,你知道吗?”

    黄毛大脑里似乎有这么一个名字一闪而过,他仔细回想,也没想出个什么。

    要是见人的话,他一眼就能认出,光听一个名字,确实有些迷茫。

    方景映拿过车钥匙,跟着一起出去。

    宁叔叔为了让宁悬能自己好好学习,给他换了一处宁静的住所。

    也不算太偏僻,但是距离市中心挺远的。

    方景映在路上一个劲的逼逼叨叨:“简哥,我这堂弟比较冷,他不回答你时你也别往心里去昂。”

    “嗯。”蔺简撑着下巴,头撇向窗外,繁华的夜景像一张平面画呼啸而过。

    方景映喋喋不休的说道:“哦,对了,他身体不太好,前些天还从楼梯上摔下来,请了一周假。”

    蔺简突然眉头一挑:“你说什么?他从楼梯上摔下来?”

    “嗯啊,我前些天看到他胸口有伤口,问他时才说的,他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

    蔺简陷入一片沉思。

    方景映停下车,在门卫那里做了登记之后,才开进去。

    家里只有一个老管家。

    老人家耳背,方景映敲门也没听见,他给宁悬打了电话,宁悬才不情不愿的下楼开门。

    对于方景映的到来,他表情淡淡,开了门以后,便转身,示意他随意进来。

    方景映回头跟蔺简道:“这就是我堂弟。”

    “嗯。”不咸不淡的声音,带着一股凉意。

    宁悬猛地一回头,看清身后扣着帽子的人是蔺简之后,收起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垮了垮肩膀。

    准备了两个杯子,倒水,放在他两的面前。

    然后朝着方景映:“你来有什么事?”

    蔺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盯的他整个人都不自在。

    方景映指了指蔺简:“我哥们,你们一个学校的,最近太颓废了,让你过来教教。”

    视线接触的那刹那,宁悬感受到了他□□的审视,那目光带着戏谑和压抑,像把尖刀,一刀一刀挑开他的伪装,朝着里边看去。

    蔺简换了个位置,坐到宁悬身旁,宁悬的身体如根弦般绷的很紧,他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蔺简的视线向他领口里探去,唇边泛起轻浮的笑:“用得着这么害怕?”

    宁悬悬着一口气,在他面前,正常的呼吸都似乎是被放大了一般。

    方景映后知后觉,“原来你们认识啊?”

    “嗯。”蔺简后背靠向沙发,长臂横搭在沙发边缘。

    这个姿势,只要宁悬一趟,就在他怀里。

    他哼笑了一声:“我们还挺熟的。”

    方景映“哦”了一声。

    也难怪,不熟怎么可能借他钱。

    宁悬浑身不自在,躲又有些刻意,这些天的避开形成一种冷漠的保护罩,在蔺简凑过来的时候,保护罩一击击破。

    “上楼。”蔺简毫不避讳的盯着宁悬的侧脸看,冷不丁的出声,音调极凉,还有些恐吓的意味。

    宁悬慢吞吞的跟着他上去。

    方景映坐在原地,一脸懵逼。

    这种剧情,是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些莫名的不对劲呢?

    “哪间是你的房?”蔺简问。

    宁悬指了指,蔺简直接进去。

    房间布置一如既往,颜色清丽单调。

    “嘭”的一声,门被从里面反锁。

    宁悬猝不及防的被摁倒床上,他吃痛的呼了一声。

    蔺简手中的力道不由松了几分。

    掀开他T恤,撩倒最上方,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十分明显。

    他黑眸一眯,借力翻了一个身,看他的背,蛮横的力道让宁悬婴宁一声。

    背部也有。

    不过好在不太多。

    蔺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沉,最后阴鸷一片。

    他抿着唇,脸上浮现一层阴翳,一片心疼。

    “别扒裤子。”宁悬将头闷进被子里,闷哼了两声。

    手放下,摁在蔺简打算拉他拉链的位置,又哑又弱的说道。

    蔺简哪还听他的,裤子被褪下来,大腿膝盖的位置青紫的比较明显。

    他轻轻的摁了摁,明显能看到宁悬浑身的肌肉绷成线条。

    他抬臂挡着眼,不敢再看蔺简的脸色。

    “从楼梯上摔下来,不会跟我说?”蔺简生气的给他穿裤子的手都在打颤,拉链第二次才给他拉好,又将T恤轻轻的放下来,“躲着我是几个意思?”

    宁悬咬着唇,没说话。

    一团黑影带着强烈的威压彻底压了下来,下巴有些细微的痒意和牙齿啃咬的疼痛感。

    “说,到底几个意思?是想分手,所以才用这种冷暴力?”蔺简逼问着,丝毫没有松手,钳制的更紧。

    宁悬脑海里浮现千千万个答案,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全部抹白,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蔺简心疼的从下巴处吻到他脖颈,哑着嗓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

    宁悬依旧没说话。

    “下次出了事给我打电话,别关机,别冷暴力,我很倔强的,也很难哄好的。”

    宁悬缓缓的“哦”了一声。

    他抬臂挡着光,喉头哽咽,合着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再次睁开眼睛,糯糯的叫了声:“哥,你压疼我了。”

    蔺简连忙微微抬了抬身,“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就、就没踩稳,滚下去的。”宁悬撇过头,尽量逃避他的视线。

    “你喝酒了?”宁悬闻到他身上一股烟酒混杂的味道。

    “别转移话题。”蔺简逼迫着,试图从他表情里看到些什么。

    “太呛了。”宁悬皱眉。

    “呛你也受着,刚才亲你的时候怎么不反抗?”蔺简压低身子,小心翼翼的

    靠着他。

    “去洗洗。”宁悬推开他。

    转身在衣柜里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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