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亲人尚在身边。”

    话本中无数虐恋情深的桥段在她脑中掠过,她早就觉得她不是他爹亲生的,他从没正眼瞧过她,她娘发癔症的时候也常说他不是她爹,泪水霎时盈满眼眶:“所以,姐夫你其实是我亲哥哥吗?”

    难怪他对她这么好,那他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冯佩楚一时无语,看她哭得伤心心疼又好笑,给她擦着眼泪,“我不是。”

    眼泪凝住:“真的吗?”

    “既是亲‎‌‌‍‎兄‍‎‌‎妹‌‎,我如何娶你?”

    她放心了,“我想要个温柔心善的姐姐,如果有哥哥要像姐夫你这样的。”

    小丫头总改不了口,他也无可奈何,“以后叫琨哥,我不想做你姐夫。”

    “好的,姐……琨哥哥……”

    冯佩楚想了想,还是等事情了结再告诉她,他实是舍不得她有丁点烦恼。

    三日时间说快也快,最后一日赶了些路,在城门关闭前终于到达。

    冯佩楚的宅邸一直由师娘打理,之前已经得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一应招待皆准备周全,只是天色太晚,师娘不方便停留,叫他们明日去府上,为他们接风。

    这座宅邸虽比不上吴家占地,但素净雅致,精巧灵动却是吴家拍马也及不上的。

    小姐们走马观花,一是路途疲累,二是不想显得小家子气,都早早赶着休息去了。

    思瑶被安排在主屋,有小丫鬟来领她去浴池沐浴。

    水汽袅袅的池子洒了新鲜花瓣,清香怡人,她脱衣下去,舒服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小姐,奴婢给你洗头吧。”丫鬟拿了各色用品一一排开。

    思瑶不好意思,又十分好奇,“麻烦你了。”

    丫鬟笑道:“不麻烦,这是奴婢该做的。”

    思瑶还未被人伺候过,有些不自在,“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珠,是从太傅府过来的,夫人怕小姐们来了没人伺候,特地叫奴婢们过来帮忙的。”

    姐夫的师父师娘真好,她明天就要见到他们了,他们如果不喜欢她怎么办?

    被突如其来的忧虑占据了所有思想,倒也忘了不自在,任小珠摆弄完,回到房内依旧浑浑噩噩。

    冯佩楚回来就见小丫头又在发怔,无奈近身过去,便闻到一阵清雅花香,仔细看小丫头今日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一头总是高高挽作道髻的乌发披散,落在肩头颊边,尽是平日不曾见的小女儿家妩媚娇态。似是听闻动静,回眸看来,眉梢眼角透出的依赖亦是勾人沉沦的风情。

    她向他伸出手,天真诱人而不自知。

    作者有话说:

    好像……没啥说的,早点睡吧~

    甫一靠近,她便缠上了身,藕臂攀着脖颈,玉腿困住窄腰,贴得严丝合缝。

    这样缠人,他不饮自醉,陶陶然乐在其中。抱着人坐下,“有心事?”

    她将忐忑说出口,“太傅大人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小丫头从小被漠视,难免自视甚低,殊不知她的天真良善多么可贵,“我心悦你,他们自然会如我这般怜你。”

    思瑶脸红了,头埋进他胸膛,他含笑道:“瑶瑶很好,他们看到你兴许就不喜欢我了。”

    小脑袋“唰”得抬起,认真道:“琨哥哥也很好!”

    四目相对,情丝缠绕,双唇不觉胶着在一起,亲密的滋味太好,引人沉沦,越吻越深越放肆,不老实的小手又要惹火。

    这次不是往裤裆里钻,而是拖着大手往自己身上按。

    先前没注意,她只着了件轻薄寝衣,掌中柔软触感熨贴得要命,不得不叫他分神,离开粘着的唇,克制自己收回手,抵着她的额平复呼吸,“瑶瑶,我想要你,很想要你,但不是现在。”

    书里的‍‌美‍‌人‍‌‎‎‍勾勾手指男人便神魂颠倒,她屡屡遭拒不免委屈,“是我不好看吗?”

    傻丫头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触手生温,柔光粉腻,拇指轻轻摩挲,“你是上苍赠我最珍贵的礼物,待我涤净一身污浊,留一身清白再来拆开可好?”

    她点头,面上依旧懵懂。她才是得到礼物的人啊,姐夫待她这样好,好到她怀疑这些时日不过濒死时臆想的幻境,“那我想快点和你成亲,想你快点拆开我。”

    不然梦就醒了。

    万般柔情皆化作一个“好”字,吐出舌尖,甜入心间。他多想让她快点如愿啊,也许比她还想。

    哄得她睡熟,他起身离开。

    月下小院,有一人独酌。酒入愁肠,苦得是心。

    冯佩楚叹息一声,将酒壶扣下,“你可以让她和瑶瑶一起留在京城。”

    那人已是醉眼迷离,口中喃喃自语:“我应该更小心些……”

    错已铸成,他与常翎都做不到扼杀一个新生生命,但那个女人,他不能原谅。

    “事了之后,你可以同她在一起,今后我们不必联系,你是瑶瑶哥哥的事也不必提起。”他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瑶瑶的人留在身边,常翎也不行。

    “哥!”常翎立时酒醒了七分,“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我恨她!我——”

    他抬手打断,“你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如何?”他是见过他那个样子的,游戏人间,醉生梦死。

    “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如果爹娘还在,一定想看到孙儿,我们常家已经没有人了……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呢?他时常庆幸常翎在困境中生长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虽桀骜不驯,却始终心存良善。后来看来,也不是好事,他要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摒弃那一点天真。

    “到那一天再看吧,回去睡吧,师娘看到你这样又该说了。”

    这一切该了结了。

    佟邵兰起了个大早,府里前两日已上上下下收拾了遍,今日尤不放心,又亲自一一嘱咐了一番。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稳坐正厅,只是一本半天也没翻过第二页。

    “来了。”

    嬷嬷过来通报,太傅夫人佟邵兰拢了拢头发,从袖筒里摸出小镜照了照,“老头,我今天这妆是不是恶了点,媳妇怕我怎么办?”

    太傅老头瞥她一眼,“不恶。”

    佟邵兰便放心坐下了。

    思瑶与小姐们进门首先注意的不是太傅大人,而是太傅大人身边的佟夫人,一身墨色纹饰对襟长褂,凤眼微挑,长眉斜飞,妩媚同时兼具英气,气场竟是比一旁的大人更惊心,一向自视甚高的小姐们开了眼,一个个鹌鹑似的见完礼,退到一旁不敢吭声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微博上有说,现在已经顺利解决,但接下来会很忙,更新可能不定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姐夫……都是社会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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