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看着那踏着月色向他走来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抱着胸再次懒懒靠回树上,因为他已经猜到是谁了,不过面色虽不爽,但是嘴角却还是不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濮阳煜铭走了过来,只是冷冷的看了炎一眼,随后便把目光定在流水脸上。

    虽然因为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他的脸色一定不会很好,估计心里都有掐死她的冲动了。

    “你的打算。”濮阳煜铭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冷冷的说一声。

    果然心情很糟糕啊。

    流水接过东西,心里却无良的想笑,随后打开那东西,里边竟然是一块令牌,还有一份密信,看落款,是皇帝的信,看来冷陌枫已经成功说服了皇帝。

    想来濮阳煜铭一定是挣扎了很久才决定放弃吧,虽然是被迫,不过也属于难得了,手握重兵,就算他装没有及时收到信皇帝也无可奈何啊,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出于这点,她对他恶劣的印象再次稍微改观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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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濮阳煜铭占据了地下城,却没有乱杀人,而有了御王妃的帮忙,在天快亮时,御王藏匿的另一个地方被找到,御王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落入了濮阳煜铭手中。

    只是濮阳煜铭甚至都没有打算看御王半眼,便直接把他交给流水。

    按照原计划,由炎守卫在门口,而流水在里边对御王下了一番功夫,进行催眠。

    当处理好大堆事情,安排善后,濮阳煜铭终于能分身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想到流水这边的事情,一直没有接到她的消息,便直接向天牢走去。

    到了一处牢房,铁门紧闭,而炎像雕塑一样守在门口,只不过从他深皱的眉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担心,是没成功还是她还要做什么?

    “她呢?还没出来?”

    对于濮阳煜铭的语气,炎下意识皱眉,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现在心里也很焦急,从早上到现在,起码都有三四个时辰了,可是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想要进去却又想到流水先前的叮嘱,怕破坏了她的事情,此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希望她快出来。

    濮阳煜铭眉心也微微一皱,随后便越过炎走向铁门,伸手便想去敲。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铁门时,炎已经挡在他前面,面色冷然乌黑,“主子吩咐过,谁都不准打扰。”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出事了,你确定还要这么等着,若她真出了什么事,你想怎么和赫连博轩交代?”濮阳煜铭冷冷一笑,漠然的看着他。

    炎唇抿了抿,身子却依然不动,“再等等。”濮阳煜铭的话让他动摇了一点,可是却还是不敢冒险,因为当时交代的时候流水的表情很严肃。

    濮阳煜铭面色一阴,冷冷哼声,退开一步,“不要忘了,这里是金国的天牢,里边还有金国的重要人犯,一切本王说了算,让开。”

    炎也回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手握上刀柄,表意很明显了。

    濮阳煜铭本就心情差得可以,再加上这些天的劳累,心情更糟糕,此刻被炎这么一挑衅,还真是动火了。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炎身后的铁门却打开了。

    流水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映入两人的视线,对付御王,其实没有以前所想的那么难,大概是打击太重,所以他的意志也薄弱一点,催眠起来不是很难,可是就算这样,在她那接二连三耗费太多体力精力的身体上,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所以之后三个时辰,她可以说一直在昏睡,只不过意识偶尔还是尽量保持一点,不让完全失去意识,在这段时间慢慢调整,直到听到两人在外面吵。

    “主子。”炎一惊,随后忙走过去,担忧的把她看了一遍。

    流水手扶着门,摇摇头,微微一笑,却显得有些虚弱,“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炎先送我找个地方休息吧,还有铭王,现在,御王是你们的人了。”

    炎点点头,没有等濮阳煜铭说什么,便直接把流水打横抱起,向外掠去。因为流水的脸色和语气,不管怎么看都让他无法放心,好像随时会倒下般。

    濮阳煜铭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下意识的向前一步想跟过去,却又突然如梦初醒般顿住脚步,抿了抿唇,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走进牢房中。

    这边,流水确实也累得够呛,刚刚勉强站着还是她死撑的,在炎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便真正昏睡过去。

    皇帝早就准备了她住的地方,炎也是轻车熟路的把她送到凌云殿。

    看着没有反应的她,只认为她太累睡着了,便没有多疑惑,把她安置好便在外屋守着。

    一个人太累了,睡上一天很正常,睡上两天也不难接受,但是一连三天叫都叫不醒的话,那便不正常了。

    一连三天,流水自那天睡着后便没有再醒过,脸色也呈现着苍白,若不是心口还会浮动,呼吸平稳如平常人,他们甚至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就算不醒,却也如死人般,不管怎么叫都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连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就连毒医崔天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一切都很正常,她除了身体虚耗过度,恢复缓慢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就连那些内伤一时也突然检验不出来,好像被某种封闭了。

    炎也担心得可以,好几次想通知两位主子,但是一方面是怕正如流水所说,会影响到他们,一方面也是濮阳煜铭从中阻拦。

    濮阳煜铭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难看,甚至是直接派人到江湖上寻医。他知道这个时候或许让赫连博言来的话效果会更好,但是心中却有股闷气,所以就算束手无策,他也不想让他插手。

    他对于这一现象给自己的借口便是,流水是他本来的王妃,她的死活都由他管着,不能交付到其他男人手上,何况还是让他现在敌意最重的赫连姓氏。

    不过尽管濮阳煜铭封闭了所有的消息外露渠道,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古衍天就是一个,或者可以说对流水的事情他一直了如指掌,对于流水的情况他也明白,只是一直在看着,看她会有什么变化而已,不过在第四天知道她依然沉睡时,他也好奇起来,忍不住亲自进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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