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这事办成后。”阎王接着道:“我还一定会把月狐重新投胎诞生在新人家的情景通过玄光镜摄来给你看。”

    玄光镜是个可以随意摄取凡人生活的阴间神镜。

    “不,这就不用了。”魂仙说:“我既已跟它缘分已尽,就不必再看它了,等你到时把这事办完后,只需来告诉我声就行,好让我宽个心。”

    “嗯,放心吧。”阎王笃定道:“这一定会的,因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既然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嗯,好。”魂仙万分感激地看着阎王,觉得阎王这个朋友还真是交对了。

    承诺在此开始,却随后灭亡,通过前文大家肯定都能想到这点,但阎王的这个承诺到底是怎样灭亡的呢?

    阎王回到阴间后,便开始着手它答应魂仙的事,不把月狐放入忘川河里,而是要给它个胎投。

    不过在此之前,它得施法做出一个跟月狐一样的人,然后把此人送入忘川河里。

    因为阎王知道,玉帝虽是把这事全权交给它办,但肯定也还会派人下来查的,然后再上去给它回复。

    所以这点准备它得做好了,必须得往这忘川河里投入一个月狐才行,至于质量嘛,那肯定也是妥妥的,不然怎么蒙混得过去啊。

    可就在它准备搞这个时,它的一个小兵来报,说天界派司法大神下来了,要查看月狐受罚落入忘川河一事是否已经坐实。

    阎王一下慌了,赶紧就出去迎接司法大神,同时心想这来得也太快了点吧,它啥都还没整呢。

    不过倒也不妨事,毕竟月狐还并未被它给投入人胎。

    这就是它的先见之明啊,必须得把假的弄好后才能安心地把月狐投入人胎,就为防玉帝会突然派人下来查。

    不然的话,就像现在这情况,司法大神来这阴间既不见忘川河里的月狐,也不见阎王殿里的月狐,那可就有它好受的了,它嘴就是再巧也蒙混不过去。

    “小神参见司法大人。”出到殿外,阎王就对着浮在空中的司法大神行拜见礼。

    这个真有必要,别看阎王在阴间是主宰,但放天界去也就是个中等仙官,天界好多神仙它都是要行拜见礼的,这司法大神便是其中之一。

    “阎王不必多礼。”司法大神还是挺客气的,接着便开始说明来意道:“我来就是奉玉帝指令,查看一下月狐是否已经被你给罚入忘川河里了。”

    “哦,这个还没呢,因为......”

    “嗯?怎么还没!”

    司法大神一听阎王说还没脸上的客气就一下散去,不等阎王解释就非常严肃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眼睛都是微微瞪着的。

    “哦,这个是有原因的,还请司法大人听我解释呢。”阎王倒是泰然说道,一点不惊。

    “嗯,行,那你就说吧,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怎么你还没办好这事。”司法大神语气缓合不少,只要有原因那就行,别是在故意拖玉帝旨意。

    “是这样的司法大人。”阎王便开始解释:“因为我们阴间的忘川河最近因为太过冰寒,所以河面开始发生冻结,便无法把月狐放入进去,这几天我们都在解决这点呢。”

    当然阎王的这个解释并不是真的,而是它胡诌出来的。

    真实原因是它有些不忍,便拖了几天,想着把这事告诉一下魂仙后再动手。

    但这个肯定不能说啊,这要一说纯粹就是在违逆玉帝旨意了,司法大人听了必定会大发雷霆,然后再上报玉帝,再然后嘛,它这个阎王也就做到头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可以理解。”司法大人点点头道,接着就问:“那现在解决好了吗?”

    “嗯,解决好了,我刚就正准备把它往忘川河带去呢。”阎王说。

    “嗯,那就好,不过我来这除了是为查看这个外,还有个重要任务给你。”说话间,司法大人把手伸出,一个金色卷纸现它手里。

    “这是?”阎王疑问。

    “这是玉帝给你的一道法令,用来封印忘川河面,说怕那只月狐会突然妖性大发从忘川河里冲出,给。”司法把此法令扔向了阎王。

    阎王伸手接住,说:“嗯,等我把它放入忘川河后,我会用此法令来封印它的。

    “行,那我们这就走吧,过去忘川河。”司法大人当即道出这样一句话来。

    “走,去哪啊?”阎王都懵了。

    “你刚不是说你正准备把月狐往忘川河里带吗。”司法大人说:“那我现在就跟你一起过去,因为玉帝有嘱咐过我必须亲眼看见你把此法令施在忘川河上才行,而你现在都还没有把它放入忘川河里,但你又正准备去,那就正好一起办了吧,我就在一旁看着。”

    阎王一听心都凉了,这般看来,它的计划得乱啊,因为现在就要把月狐给放入忘川河里,还得再把玉帝给的这道法令封印在忘川河上。

    最关键是,司法大人还得再一旁看着,它根本不可能耍滑。

    “怎么了阎王,有什么问题吗?”司法大人见阎王突然不说话,便疑惑地问。

    “哦没没没,没什么问题。”阎王立马反应过来道,但还是问上一句:“对了,我就想知道,这法令一旦用来封印在忘川河上,我们这些阴间中人还能再下去忘川河里吗?”

    “不会。”司法大人答:“玉帝这道法令就如一把锁,一旦锁上,便无法进入,除非是法术极高之人,能够一下冲破这把锁,但这人也几乎没有,最起码你们阴间是没有的,所以你们阴间中人是绝不可能再下去忘川河里的。”

    “那......那这锁一旦上了,还能再解开吗?”阎王又问。

    “这也不能。”司法大人也又答:“这要能的话我刚也就直接跟你说能了,就是解开这锁就行,但这锁一旦上上,便无法再解开,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非常保险地把月狐给永生永世地死死封在忘川河里受忘川河水的冰寒之刑。”

    这下,阎王彻底傻了,这般看来,它一旦把月狐送入忘川河里,然后再把玉帝给的这把“锁”上上,那这一切,就再无回旋之地了。

    “阎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是像有什么不好的谋划一样。”司法大人见阎王再次愣神,不由心生一股很大的疑惑,直接说出这么一句刁钻的话来。

    “哦没有没有,司法大人你误会了,我哪会有什么谋划啊。”阎王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就否道,但样子却是已经有点慌了,它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走神给自己的内心世界露出了太大破绽。

    不然,司法大人也不会直接对它说出这么一句刁钻的话来。

    阎王再一看司法大人对它露出来的那种极为疑惑的眼神,心里的慌张感一下加深。

    “既然没有,你刚一下又一下地接着走神是怎么回事,又还问了我两个比较奇怪的问题。”司法大人眼如鹰隼地盯着阎王,就总感觉阎王内心是有什么不好的谋划,并且多半就是关于月狐受罚这事。

    “哦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阎王赶忙道:“司法大人你真误会我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随便想想而已,我看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就办正事吧,把月狐给放入忘川河里,然后再把玉帝给的这一法令封印在忘川河的河面之上,你就在一旁看着就是。”

    本来阎王是还想着找个什么子理由可以把司法大人给打发回去,让它改日再来,然后在它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好把假的月狐给做出来,这样就可以保住真的月狐了。

    但阎王见司法大人对它的疑惑太深,它若真这样做了,司法大人必定会禀明玉帝,到时必定就会严查于它,那天界查人是一查一个准啊。

    所以没有办法,它就只得顺着司法大人的意来了,因为只有这样它才能散去司法大人内心对它的疑惑。

    只是魂仙那边......它只得是失信了,这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果然,司法大人一听它这么说后,脸上的疑惑一下子就散了去,然后跟阎王说行,让阎王带上月狐过去忘川河那,它一同跟着。

    来到忘川河后,阎王毫不犹豫地就把月狐给扔进了忘川河里,然后打开玉帝给的发令,充分理解后便照着此法令施法,瞬间一大片金光附在黑漆漆的河面之上,然后充分融入消失在河面。

    一道枷锁由此生成,忘川河里的月狐再也甭想重见光明,永远都只得生活在漆黑的忘川河水之下,并受此水的冰寒之苦。

    “好了,司法大人,您可以回去复命了。”把月狐封入忘川河后,阎王便侧头看向司法大人道。

    “嗯。”司法大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便一下往上飞去,消失在阴间的黑空中。

    就这瞬间,阎王的心沉重得出奇,它失信了,就这么失信了,而且还是对自己最好朋友的失信。

    没错,魂仙对它而言真的是最好的朋友,它俩可是经常在天界把酒言欢吐露真言呢,用我们人间话来说——这就是铁杆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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